衛員。」
賊喊捉賊呢。
齊仲還來不及開日,一名護衛員已經走近。
那大漢說:「這位小姐,請隨我到辦公室。」
女郎臉色發育,僵坐著。
齊仲立刻問:「甚麼事?」
「先生,與你無關,這位小姐冒認住在一三二號房。」
噫,東窗事發。
沒想到姑媽那麼精明,每天都查帳。
「小姐,你不能不付錢。」
齊仲開口了:「我姑媽齊玫麗住一三二號房,」他取出名片,「我們掛她帳,不信,請你與她說話。」
護衛員擠出一個笑容,「昨天——」
「抱歉,昨日我與朋友喝了一瓶酒,忘了告訴她,是我錯,由我負責。」
護衛員立刻撥電話到一三二號房,講了幾句,笑容滿面說:「齊小姐說,以後請你在單上籤個名。」
他說完就退下。
齊仲對那騙吃的女郎說:「來,我們換個地方。」
那女郎已沒有適才那麼神氣,不過大眼睛仍然無懼。
她與他走出宇宙酒店。
齊仲說:「以後,換個地頭。」
她嗤一聲笑出來,「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
齊仲答:「我沒有那樣講過。」
「大不了趕出去,明日掙到錢,一樣照來。」
「何必到這種咖啡座。」
「遊客多呀。」原來是伴遊女郎。
齊仲微笑,「那你又沒人結帳。」
她露出沮喪的樣子來,「東南亞經濟不景氣,日本人韓國人臺灣人全不來了。」
連她們都受影響,可見社會運作真是一環扣一環,有一個環節鬆脫,全民受罪。
齊仲生性活潑大膽,可是這個時候,也知道女郎不是善男信女,不便與她大過熟絡。
他說:「再見。」
那女子卻說:「齊先生,謝謝你。」
眼尖,剎那間已看到名片上的小字。
齊仲暗暗佩服。
「你不問我叫甚麼名字?」
齊仲微笑,她們一定都有個可愛的,容易上口的名字,不是叫咪咪,就是叫珠珠,要不,叫明明,或是芝芝。
「我叫楊云云。」
果然,疊字,纏綿,像辱名,搬到公眾場所來叫,已經掀開一層紗。
齊仲覺得太危險,向她揚揚手,往停車場走去。
事情完了嗎?當然不。
過兩天,姑媽要回紐約,齊仲負責送行。
臨上飛機,她同侄兒說:「男人也有名譽,交朋友要小心。」
齊仲微笑,「才喝你兩瓶酒,話就多了。」
「忠言逆耳。」
把老人家送走,齊仲鬆口氣。
一轉身,看到個熟悉的苗條的身型,不知怎地,他的心咚一跳,長腿細腰,那樣婀娜,難道是——
那女子看到朋友,回過頭來,啊,不是她,是另外一個美女,整個城市都布滿正在尋我機會的美人兒,長得好真是幸運。
齊仲低著頭回公司。
長風已經找過他好幾次,秘書說:「林小姐有急事。」
齊仲知道她脾氣,所謂大事,不外是心愛的時裝被人捷足先登之類。
他還來不及覆電,長風又找上門來。
「我十分鐘後到你辦公室。」
「長風,我有事要做,可否稍等?」
「我有要緊事。」她的聲音緊繃。
「十一點半我才有空。」
寵壞了,齊仲作為她的男朋友,也有責任。
她鐵著面孔上來,齊仲親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