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會找到你,追隨你。」她悲痛地說。
「你瘋了,」我顫慄,「蠍子……」
「我會陰魂不息,生生世世跟著你。」
「蠍子,」我痛哭起來,「求求你,不要說這種可怕的話,求求你。」
「我必須要擺脫這件舊殼子,j,它不能用很久了。」她抬起頭說得很悲涼。
我抱住頭。
「你難道希望看見我死?你會捨得與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她追問,「我們都貪生怕死,我們——」
「不要再說下去。」我喊。
她幽幽地嘆一口氣。
我抬起頭來,「幸虧這一切都是假說,蠍子,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你的製造藍圖,設法延長你的壽命。」
「藍圖在c7那裡。」她說。
「你如何知道?」我追問,「你見過c7?」
她立刻說:「還沒有,博士告訴過我。」
「那麼我們更加要找c7。」
她轉過臉不出聲。
我傷心,「蠍子,我不能幫助你。」
她說:「不要自責,j。」
「你不需要再幫助我跟著我,去做你喜歡做的事吧。」
「j,」她慌忙地說,「剛才我說的話,都是衝動下的氣話,當不得真。」
「電腦也會說氣話?」我苦笑。
「j——」
「不必解釋了。」我疲倦地說,「我想睡一會兒。」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進房,躺在床上,卻一點也不覺得疲倦。
我悲哀地想:眼看所愛的人生命點點滴滴過去,我卻無法幫助她。
蠍子走進房來,伏再我身上,我抱住她,忍不住流淚,她喉嚨發出嗚咽的聲音。
我說:「我再也不想復仇了。」
像患絕症的病人,蠍子的情緒時好時壞,過後她又恢復鎮靜,但不愛說話。
我只要求她快樂,絕口不再提c7的事。
我買了絨線,叫她打毛衣,請鄰居的孩子過來玩耍,逗她開心,同時僱了鐘點傭人,免她做無謂的家事,有空儘量陪她看電影,聽音樂,觀話劇,我盡我的力做一個好「丈夫」。
我似乎已放棄尋找c7,但事實不是這樣,我心底下也有懷疑,為何蠍子拿著那本存摺久久不去調查。
抑或是她已經接觸過組織裡的人,而遭遇到一定的困難。
我沒有問她。
我茫然的想,我與蠍子方面,也開始鉤心鬥角了,人與人之間,難道沒有完美一點的關係?
為什麼她瞞著我,而我又瞞著她?就這方面來看,我們倒像一對平凡的夫妻。
這一段日子我們兩個人很不正常地客氣,我自己時常獨自到海邊散心,有時候帶著釣魚的工具,一坐好幾個小時。
如果我們不找到c7,c7很快會找到我們。
我想蠍子應比我更瞭解這個道理。
一連三天,在海邊,一輛白色的開篷的摩根在不遠處注意我。
我冷笑著,不動生色。蠍子號(6)第四天,一個女子自車中下來,婀娜地走到我身後,我一抬頭,倒是很意外。
她是史蒂拉。
我冷冷地問:「你代表誰?」
「我代表我自己。」
「你還沒有嫁出去?」我問,「你不是已決定嫁人了嗎?」
她更美了,金髮在風中舞動,薔薇色的面板,碧藍的眼珠像兩潭子水。
「組織不讓我退出。」
「黑社會都是這個樣子。」我淡淡地說。
她坐在我身邊。
我早該想到她也是c7的人。
「你是一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