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個年紀大一點的,也就不怕蹉跎。」
「萬新,你是越來越風趣了。」
「志偉明珠兄妹已經在阿姆斯特丹安頓下來。」
「還有什麼新聞?」
「秀枝說你教她走。」
「她會說話了嗎?」
「不,可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萬亨微笑,「彼時我真愛她,願意做任何事討好她,看到她容顏便無限歡喜。」
「現在呢?」
「心中只有慧群。」
「慧群已經不在世上。」
「可不是,真是叫我難過。」
「醫生說,你若肯承認這是事賞,傷口便可開始痊癒。」
萬亨苦笑,「哪一位神醫如此說?」
萬新卻說:「我一直以為你愛的是秀枝。」
「我也有此誤會。」
「你說,死灰會否復燃?」
二人均已半醉,開始傻笑。
終於,他們走進一間娛樂場所,各自帶走一個女子。
第二天醒來,萬亨先聞到一股騷氣,睜開眼,看到一頭漂染過的金髮,髮根是耗子棕,接著,那女子轉過身子,面孔對著他,一臉殘妝。
萬亨有三分害怕,七分懊惱,連忙起床,跟著喚醒女子。
她伸了個懶腰,擠出笑容,看看錶,「還早哩!」
「我當早更。」
「噢,是逐客嗎?」
「家母就快來收拾地方。」
那女子有片刻猶疑,「看,可否給我一點車資?」
萬亨連忙掏出兩張大鈔給她。
「啊,多謝。」
她穿上衣服。
萬亨如釋重負,開啟門送她。
門一開,只見外邊站著風芝。
那洋女也焦地幽默,一看,便笑道:「你媽果然一早來替你收拾屋子。」
揚長而去。
萬亨略覺尷尬,可是朱風芝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她忽然哭了。
像所有好男人一樣,周萬亨最怕女人哭,一看到眼淚,即時沉默,無措。
他說:「風芝,你誤會了。」
風芝抹乾眼淚,轉頭就走。
萬亨追在她身後解釋:「我根本沒有資格同你做朋友,是你同情心泛濫成為感情,我不配,現在你明白了。」
他並不試圖挽回,反而藉這機會表明心意。
風芝回過頭來,只看到萬亨苦澀的微笑。
她說:「只要你肯說原諒我。」
萬亨學萬新那樣搔頭,「單身男子帶女友返家渡宿,並非錯事,為何要求原諒?」
風芝下不了臺,只得離去。
萬亨坐在門口,對晨曦籲出一口氣。
半晌萬新起來,問道:「這是幹什麼,學送牛奶工人?」
「你的女伴呢?」
「半夜就走了。」
「還末打算再婚。」
萬新陪他坐在門口,「難兄難弟,大哥別說二哥。」
萬亨低下頭,「時間不對,也許再過年,心情平靜,風芝出現,才是時候。」
「你說什麼?」萬新莫名其妙。
他站起來,嘆口氣,沒有解釋。
那一天,朱風芝便辭工走了。
萬新暴跳如雷,萬亨十分鎮定,撥電話到薦人館去找臨時工。
萬新花一旁吼叫:「怎麼樣?」
萬亨冷靜地答:「一下子來七個,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做不好,明天就純熟,後天可以把酒吧交給他。
新人來見工,萬新訝異,「怎麼請男生?」
「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