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呆呆看著他們父女。加上已經喝了幾杯,意旨力十分薄弱,悲從中來,一手鬆開酒杯,便嚎啕大哭。丹青把母親擁在懷裡,把她的哭聲壓抑下去,一邊示意父親結帳。
一左一右,扶著葛曉佳離開酒廊。
阮志東開車,丹青與母親坐在後座。
葛曉佳一直哭,象是要把歷年來所有的不得已與委屈化為眼淚,流得一乾二淨。丹青並不反對哭,這是放鬆繃緊精神的良方,成年人也是人,也要讓他們哭,並不是懦弱的表現,哭完了,站起來,再應付現實,又是一條好漢。
葛曉佳本來化著濃妝,哭了這麼久,脂粉糊掉,車裡光線欠佳,路燈偶而投影,更顯得她面孔上一搭一搭,顏色不均勻,象卸了一半妝的小丑面孔。
丹青傷透了心。
母親竟這樣殘害糟蹋自身。
太不自愛,人到了一定年紀,總要自尊自重自愛,怎麼可以出這種醜。
我若自愛,人恆愛之,如此簡單的道理她都沒弄清楚。
她輕輕說:「事情並不太壞,你看,天還沒掉下來,我們身體還健康,媽媽,你還有我,我們會得渡過這一關口,振作一點。」
但終於忍不住,丹青也放聲大哭起來。
阮志東在前座,所有的恨事都湧上心頭,他沒有保護妻女,他使她們受罪,他愧為一個男人。
這一程車,象是熬了一個世紀。
終於還是到家了。
丹青服侍母親睡覺,出得房來,看見父親躺在長沙發上,背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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