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同一棟樓裡,默默等著雅雅跳下去。說不定在等待的間隙,他還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非常閒散地喝了幾口。他的心在期待、雀躍、歡欣。他等著用雅雅粉身碎骨的屍體去討好一個人。雅雅的死亡是他精心綑紮的禮物。」
莊理的眼珠爬滿了血絲,嗓音也變得沙啞:「他把我的妹妹當成了一個玩物,用溫情偽裝而成的罐子將她攏住,再用她最深最深的傷痛化成的毒刺去挑破她的肚皮,刺穿她的心臟,讓她沒有力氣再活下去。」
莊理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語氣冰冷:「這個金遠飛是沒有人性的。正如他自己隱喻的那樣,他是騙子,討厭光的人,他只崇尚純粹的惡。所以他才會喜歡把自己比喻為惡之花的許靚靚。」
7480越聽越害怕。
跟著主人,它見識過不少壞蛋,甚至於主人自己也是個大壞蛋。
但是壞到金遠飛這種程度的變態,它還是第一次見。
莊理勾著唇角,笑容冷冽,「一個魔鬼,一個惡之花,主神挑選的男女主果然很般配。現在,你還覺得這是一個純純的校園愛情故事嗎?」
7480:「……我特麼噁心地快吐了。」
莊理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雅雅懷了誰的孩子嗎?」
「誰?」
「許勇。」
7480:「!!!」
莊理調出黃瑋的診療記錄:「看見了嗎,這個女人每次墮胎都要給雅雅請一個月病假,為什麼?現在不是舊社會,雅雅用不著伺候她坐小月子吧?」
7480愣了好一會兒才捂臉尖叫:「難道墮胎的人是雅雅?」
「除了這個解釋,你還能想到別的嗎?」莊理盯著電腦螢幕,眸色陰暗:「屍檢報告表明,雅雅的確墮過胎,但我查不到她的診療記錄。雅雅厭惡所有男性,只跟女ser玩,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應該受到過男人的侵害。」
7480不斷拍打自己胸口:「天吶,天吶,天吶!第一次的時候,她才十二歲!我的天吶!」
7480氣到雙眼通紅。
「是的,那時候她才十二歲,而她的母親非但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還幫助兇手隱瞞了一切罪惡,甚至親自帶著女兒去醫院,抹平了證據。雅雅的恐懼沒有辦法向任何人訴說。她原以為母親會是自己的保護者,但母親卻將她推進了更為絕望的深潭。」
莊理指了指診療記錄,說道:「這是一傢俬人高階醫療機構,只為會員看病,而且每次都要提前預約,一般人連門都進不去,私密性非常好。就診時,雅雅的同學恰好在婦產科撞見她的機率基本為零。只要醫院不洩密,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
莊理調出許靚靚的照片,眼裡流轉著鋒利的暗芒:「但雅雅墮過胎的訊息依然在學校傳遍了,而且連次數都精確到兩次。你應該可以猜到,傳播這條訊息的人是誰了吧?」
7480篤定道:「是許靚靚,只有她才會知道這件事。」
「是的,只有她才會知道,也只有她才會四處散播。」莊理語氣平靜地說道:「黃瑋為了維持自己貴婦的生活,是一定不會出賣丈夫的。許勇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也一定不會聲張。只有許靚靚有這個動機。黃瑋第三者插足,害死了她的母親,她就報復在黃瑋的女兒身上。她也要逼死雅雅。」
莊理閉上眼,沉沉開口:「然後她做到了。她得知雅雅和金遠飛放學之後要見面,就讓人拖住金遠飛,然後找了兩個混混去傷害雅雅。她知道雅雅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脆弱不堪,她要毀滅雅雅存活下去的一切希望。她不愧為惡之花。」
7480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頑強開口:「可雅雅是無辜的,雅雅沒有做錯任何事。」
莊理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