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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哄你幾句,你會不會把東西給她。」
我抬起頭想一想。「她所要的,我辦不到,父親遺囑上指明一切都不能過她的
手。」
「-可以作主。」
「我不要作主,我不想作出抉擇……」
「這是逃避現實。」ju新看著我。
我詫異,她針對我,還是我多心?
「生活上的瑣碎事都要逐一應付,非常煩惱,不過你不用擔心,」她抬起頭打量
我的屋子。「你幾時都不用為這些事擔心,毓,你始終不食人間煙火,專門為戀愛生
活即可。」
真的?在她眼中我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
「」這裡一切一切,你皆唾手可得,ju新說下去。「所以-不懂得珍惜……聽得
很刺耳吧?」她乾笑。「這樣下去,遲早會得罪你。」
我溫和的說:「不會的,你放心,你是我好朋友。」
「好朋友也會眼紅。」
眼紅什麼?我真不明白,難道還有人肯與我換位子不成?
「毓,其實你早可以出院,是不是?」
「醫生囑我多待一陣子。」
「靜養?」
我點點頭。
她伸個懶腰。「多麼奢侈,可以與時代完全脫節。」
「ju新,你情緒不佳,為何?」
「太累了。」
「放假,假期對你有益。」
「沒有用,還不是終歸要回到那個家去,對牢那些人。」
「你對誰失望?」
「每個人,包括自己在內。」
「沒有那麼壞吧?」
她疲倦地用手拭面。「比你想像中累。孩子不聽話,丈夫當我透明人,一言不合,
立即拂袖外出,個人事業遭遇滑鐵盧,辭工一年,乏人問津,悶出病來……」
「但是這不過是短暫現象,ju新,你一定可以再度振作起來。」
「我沒有力氣了。」
怎麼搞的,需要安慰的是我,喂喂喂,怎麼反而每個人都似等我出來勸慰他們?
「毓,唯一可以救我出生天的人,便是-了。」
「我?」不由自主的張大眼睛,看著她。
「你肯不肯幫我的忙?」
「ju新,你說來聽。」
「毓,我們合夥做生意可好?」
一時間胡塗了,同她做生意,卻是為何來?
ju新似乎興奮起來。「我早打好腹稿,計劃書可以隨時給你看,你出錢,我出力,
咱們一定會搞得有聲有色。」
「你打算做什麼?」
「開一家嬰兒用品公司。」
「現在都沒有人生孩子了。」
「怎麼沒有?進了我們的店,包管他想生。」
ju新竟說得那麼誇張,我微笑起來,她變了,家庭令她失望,她要走出來闖天下。
「怎麼樣?」
「你讓我想一想。」
ju新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她控制得極好,但還是被我注意到,我心中暗暗嘆口
氣。
「明日我把計劃大網取過來。」
「找份優差豈非更好?」
「沒有這回事,」她揚揚手。「你早已脫節,」她湊向前來握住我的手。「毓,
聽我的沒錯,我們轟轟烈烈的把它做起來,揚眉吐氣,證明我們的能力。」
我可不要耀武揚威,我沒有敵人,何需活得更好,做現在的我,已足夠高興。
我拍拍她的膝蓋,說:「讓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