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禾,這是你的家事,我雖知首尾,實在不方便開口。」
「你說得對。」禮禾慚愧。
「不要再拖了,越早說出真相越好。」
「我明白。」
掛上電話,朱禮禾自抽屜裡取出一隻信封,抖出裡邊的照片。
其中一張,正是一間小房間,明顯是間會客室:沙發、茶几、以及一隻書架子,禮禾把照片與禮子的繪圖並排放在桌上,兩者幾乎一摸一樣。
毫無疑問,禮子腦中深藏著這一幕。
人腦與電腦的裝置不同,人腦毋須順序便可抽查資料,比電腦快捷百倍。
受家暴新聞個案影響,禮子忽然抽查了藏在記憶深處的這一幕。
禮禾把禮子繪畫另外二張母女圖畫放在桌上,她雙手又顫抖起來,她取出最後一張照片,那是幀母女合照,相片中的小女孩只得兩三歲,照說,應無任何記憶,但是禮子卻能清晰繪出生母容貌。
禮禾把照片與繪圖整齊在桌上列出,決定向禮子透露真相。
她走到鄰房去叫醒妹妹。
「禮子,禮子。」她輕輕推她。
禮子睜開雙眼,「喲,我在何處?」
禮禾握住她的手,「你在姐姐身邊。」
禮子伸個懶腰,「好睡好睡,一時竟忘了握不過暫來歇腳。」
「禮子,從小我倆一起長大,最友愛不過。」
禮子微笑,「正是,媽媽若果責罵我們其中一個,另一個都會傷心痛哭。」
「你都記得。」
「姐姐用功讀書,而我不,但是父母卻偏愛我。」
「完全正確,禮子,請你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禮子跳起來,「明天吧,今天時間到了。」
「禮子,這很重要。」禮禾著急。
「明天,還有明天。」禮子安撫姐姐。
她像一條泥鰍般溜走。
街上正在下雨,難怪室內陰暗,心理醫生診所像煞另一個世界,她走到報攤選購報章雜誌,捧著一疊到小餐廳吃點心。
攤開報紙,讀完頭條,翻倒內頁,看到彩色照片:王志誠醫生趙小蘭小姐新婚誌喜。
他們終於排除萬難結婚了。
朱禮子認識這個人嗎,不見得。
但禮子樂於見到他痊癒出院。
這時,臨桌有兩個中年婦女長嗟短嘆。
一個說:「你的女兒真乖,會得讀書,又顧家。」
另一個答:「人乖命不乖,有什麼用。」
「將來一定會碰到更好的人。」
「對方拋棄她之後放肆到極點,絲毫顏面也不給她,公然與新人出雙入對,山盟海誓,唉,太過份了。」
「會有報應的,個人頭上一片天,過頭三尺有神明。」
「我一方面可憐這個女兒,但又憎恨她不帶眼識人。」
「你一定要疼惜她。」
「這一耽擱,又不知要幾年,真正惱人。」
禮子抬起頭,這彷彿是在說她似的。
禮子垂頭,丟下報紙,付帳離去。
臨走還聽到那煩惱的母親大聲嘆息,真是,別人的女兒都平安無事,恐怕生養到第三胎了,她的乖女卻還在尋尋覓覓。
雨下得急了,禮子回到家,問惠明:「有什麼新聞?」
惠明答:「去年那宗郊外度假別墅殺妻案裁決出來了:有罪。」
「我記得,那受害人漂亮一如女明星。」
「你記得年輕貌美得馮碧玉嗎?七年了,懸案,未破。」惠明唏噓,「她在大學停車場遭到槍擊。」
「不,警方深知兇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