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原諒我多嘴,再見。」
她走出會所,心頭十分輕鬆,是,她講多了話,可是,她做了她應當做的事。
禮禾找她:「禮子,我需要禮服、禮堂、選單、花束,一切與婚禮有關的服務人員。」
禮子答:「我替你請社交版編輯幫你找專家幫忙。」
「若在海外舉行婚禮,你也一定要出席。」
「禮禾,我有話說。」
「我有些急事,我們稍後再聯絡。」
禮子忽然明白,這一刻起,姐姐將以她個人家庭為重。
她仍然愛她,當然,妹妹是狗熊或毛蟲她都不在乎無所謂,但是她的心已屬於那醜漢。
禮子回到家,她處理一些工作,把照片傳給寶珍,加上簡單說明,再與社交版編輯談一會。
那編輯說:「禮子,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一些。」
「是失戀的事?」禮子失笑。
「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覺得你已熬過難關,你痊癒了。」
他們都認為只是失戀小事。
她感慨,「我這才知道那創傷原來有黑洞大。」
「那件事拜託你了。
「放心,我有極能幹的人介紹給令姐。」
忙了一天,禮子累了,和衣倒在床上,朦朧間覺得母親走近,輕輕說:「可憐」,替她熄燈,輕輕離開。
禮子睜開眼,嘆口氣。
第二天,母親對她說:「禮子,你爸要去東京簽約,以往,他總帶兩名秘書同往,」她停一停,「其中一名,必定年輕貌美,回來便晉升部門主管,這次他卻叫我隨同,說是想有人照顧。」
禮子微笑,「那多好。」
「你不反對我去?」
「已經離了婚,又不圖複合,你當照顧一個老朋友好了,以前我誤會他,老與他作對,今日才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就是對妻子不忠。」
「分了手反而言和,你說奇不奇。」
「當年收養我,他可是一點沒反對?我可有叫你為難?」
「他對你與禮禾完全公平對待。」
「我十分幸運。」
「禮子,家裡只有你一人,你不如搬到禮禾處住幾天。」
禮子笑,「禮禾或許需要招待醜男。」
「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未來姐夫。」
禮子笑:「女人的毛病是看別人的物件,目光尖銳,諸多批評:怎麼同那樣一個人在一起,又醜又只窮又無志氣,可是輪到自己,就像瞎了眼似,好比丈八燈臺,照到別人,照不到自己。」
把父母送走,一回到家,禮子就接到電話:「禮子,我是小蘭。」
禮子鎮定地問:「你在什麼地方,你決定沒有?」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已在夏威夷群島某處。」
禮子噓出一口氣,「有親友陪伴你嗎?」
「有,原來很多人關心我,我尤其感激你。」
禮子說:「我什麼也沒做,你自己保重。」
對方掛了電話。
一般華人定不會教女子逃離家庭:拆散教唆挑撥離間他人夫婦,如犯天條,從前,朱禮子也一定守口如瓶,可是,知道身世之後,禮子改觀。
她為著母親的緣故決定出手幫助趙小蘭。
當年,如果有人願意協助她母親,也許,她就不至於成為孤兒。
她用電話聯絡寶珍:「請你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寶珍慷慨:「在所不辭。」
禮子說清楚。
寶珍訝異,「就那麼簡單?」
「不過,你一定要記得做,準午夜十二時。」
寶珍說宣告白便去忙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