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禮子才鬆口氣。
回到家了,禮子嘆息,希望倒楣日子從此過去。
禮禾笑說:「獨身女子生活中最不能少的是什麼人?是司機大哥,否則,哪裡都不用去,都會沒有停車的地方。」
禮子也微微笑。
「其次,就是秘書,於啟韶說:她實在沒有時間親自訂飛機票或酒店房間,於是隻好分工,接著,便是家務助理,回到家裡,累得賊死,有人斟上一杯熱可可,才繼續活得下去。」
禮禾沒有提到體貼的男伴,大抵,世上沒有這一號人物。
禮子問:「媽媽好嗎?」
「她很好,你不會相信,離婚後父親反而尊重她。」
「父親生意如何?」
「他有天賦,不必擔心,最近私生活收斂,聲譽進步。」
「還有什麼新聞?」
「七十六歲老翁擊殺七十三歲老妻。」
「什麼?」禮子吃驚。
禮禾苦笑,「我還以為世上只有憤怒青年。」
「那個人有什麼訊息?」終於問到王志誠。
「他毫無音訊,沒有新聞是好新聞。」
禮子常常籲出一口氣。
「法庭已把禁制令交到他手中,希望他有所警惕。」
「他復工沒有?」禮子忍不住問。
「禮子,這人已與你無關,你最好忘記他,我幫你找到一間管理嚴密的公寓,還有一份替製衣廠編輯日錄的工作,你不必再回報館。」
「現在輪到你控制我的生活了。」
「我是你姐姐,你理所當然聽我。」
車子停下,司機陪她們乘電梯到公寓高層,開啟門,傢俱雜物裝置齊全。
「祝你從頭開始,休息完畢,來見母親。」
「謝謝你,老姐。」
一連搬了三次,走到地球另一邊又回來,避過王志誠沒有?
半夜,禮子驚醒,她像是聽見有人在門外哭泣。
她起床到廚房看對面大門外邊的閉路電視,走廊燈光明亮,並沒有人影,禮子已經額頭冒汗。
她仍然不放心,聯絡管理員上來巡視,「朱小姐,你放心,一切安全。」
禮子熄燈上床,泰半是她疑心生了暗魅。
王志誠這上下恐怕已經把她丟在腦後,怎麼耽在她門外哭泣,她想像力太過豐富。
半晌,禮子又自床上下來,終於忍不住,撥電話到靈恩醫院:「王志誠醫生今日可有當值?」
過片刻答案來了:「王醫生與手術隊伍自今晨起開始為病人做脊椎手術已經十四小時。」
「他迄今仍在手術室?」
「正是。」
禮子連忙掛上電話。
她可以放心了,王志誠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全情投入工作,這次,他控制住內在暴力。
禮子終於在天亮時分入睡。
醒來與母親談一會,媽媽問:「胖了還是瘦了,情緒好嗎,想吃什麼,衣服夠不夠。」
禮子忽然覺得無限寂寥,一向她的時間只有不夠用,現在卻不知如何打發時間。
編寫時裝目錄只需用電腦互傳訊息資料,毋須外出,她被變相軟禁。
姐姐還替她準備了營養餐,每天由膳食公司送上門。
禮子發覺自己又一次致電靈恩醫院:「王志誠下了班沒有?」
「王醫生已經下班回家。」
她想一想,撥電話到王志誠住宅。
禮子吃驚,他不來找她,她倒去惹他?她扔下電話,這是怎麼一回事?
電話已經接通,那邊有電話公司錄音聲音說:「這個號碼已經取消。」
他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