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支撐不住。
在陳竹的再三勸說下,老教授終於肯休息休息。
您放心,我先去跟他們溝通溝通。陳竹將熱水放在教授床頭,溫和地說。
老教授看著陳竹這斯斯文文的模樣,心裡擔心,你要是吵不過他們,就算了,千萬別跟起衝突啊
要是打起來,也沒個幫手,忒吃虧。
嗯。陳竹溫和一笑。
調研隊那幫老頑固,徐永連摸著手感極佳皮質沙發,坐在徐蘭庭曾經坐過的位置上,前幾天就吵個不停,今天又來擋咱們的財路。
辦公桌前,張寸光諂媚一笑,徐總,他們也就只會吵吵幾句,翻不出花兒來,您放心。
徐永連:聽說,今天那邊有人要親自上門了?
嗐,來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張寸光說,他一來,我就讓他在會議室等著,現在也差不多仨小時了。
嗯,就是要給他們個下馬威。徐永連冷哼,白紙黑字的合同,哪裡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徐永連:你去,給那個小子點兒教訓,叫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看著工程隊就要進駐,只等那地兒的貧困縣帽子一摘,這就是閉著眼收錢的專案。
肉到了嘴邊,徐永連哪裡有鬆口的可能?
別手軟,收拾他一頓。徐永連目光森冷,出事兒了,我自然有辦法。
張寸光點頭哈腰,忙忙答應下來。
就一個毛頭小子,容易得很。
嘭!
半透明的會議室玻璃前,倒映出一個狼狽匍匐的身影。
接著,是男人悽慘的喊叫。
陳竹一腳抵著張寸光的背,一手捂住他的嘴。
他三兩下將人按在地上,抬手卡在張寸光的脖子上。
再叫一個試試。
張寸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從進門到現在,一切發生得太快,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這個看似斯文的毛頭小子給撂倒在地。
你,你想幹什麼?這裡這是徐氏!張寸光忍著劇痛,法治社會,你這是做什麼?
正當防衛。陳竹說著,將人提起來,按在了會議桌前。
陳竹理了理凌亂的衣襟,說:張經理,現在我們能好好說話了麼?
酒店房間裡,老教授正裹著毯子喝著熱水。
這幾天他一直為脫貧縣的事兒懸著心,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理想抱負。
就是看著山裡孩子們那一雙雙雪亮的眼,他也得咬著牙,拼著老命把這件事兒辦成。
教授一頁頁翻閱著手頭的資料,貴州啊好山好水的貴州。
不能毀在他們手裡。
門被敲響。老教授擱下眼鏡,一開門,見陳竹肩背挺拔地站在門外。
怎麼樣?老教授先是看了看陳竹的胳膊腿兒,確定他沒跟人發生衝突後,先是鬆了口氣,又急急忙忙地問,怎麼樣,他們那邊是個什麼打算,還是不肯停工?
陳竹進門後,先是洗了把臉,一面擦著臉,一面說,他們內部已經生了間隙,過幾天我們再搬出政策一壓,沒準就成了。
啊?老教授瞪大了眼睛,怎麼就不合了?他眨眨眼,疑惑地看著陳竹,離間計?
陳竹忍俊不禁,笑著說,嗯,離間計。
張寸光一看到陳竹手裡詳細的招商資料就有些晃神,但他畢竟是在徐氏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也沒有當場露出馬腳。
直到陳竹的一番話,才叫他徹徹底底生出了疑心。
這麼內部的資料,還是能叫你們吃上一官司的檔案你就不好奇,是怎麼落在我手裡的嗎?
陳竹一臉正直,義正言辭,實話不滿你說,是你們內部的人親手交到我們手上。這世上,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