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霍焰握了握拳,將話又吞了回去,只是說,徐蘭庭瘋起來沒人管的住,你要是,要是算了。
霍焰嘆了口氣,他直覺徐蘭庭在自斷後路,卻別無他法。
這是徐蘭庭的選擇,霍焰想,或許自己本就不該來打擾陳竹。
這麼多年過去,陳竹終究也有自己的人生。
徐蘭庭,在哪?忽地,霍焰聽見陳竹冷冰冰的聲音。
他回頭,有些錯愕地看著陳竹。
陳竹依舊板著臉,眉心緊緊蹙起,他在哪?
公司,股東會議霍焰還未說完,就見陳竹挽起褲腳,大步跨過了小坡。
教授,我請兩天假。陳竹將手裡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他留下來也無非是幫著小劉整理資料。
教授看著陳竹匆匆離開的背影,朝他喊了一聲,這幾天你太累,多休息幾天小劉!
小劉應了一聲,老教授接著說:你監督陳竹,讓他休息。
誒,誒?小劉眼見著陳竹換好了衣服鞋,就匆匆開始收拾行李。
陳竹,你這是要去哪?
陳竹利索地收拾好東西,皺眉,有人要找死,我得去攔著。
什麼?小劉嚇了一跳,誰這麼想不開!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做事要做得這麼絕?
陳竹按捺著怒火,耳邊是徐蘭庭揮之不去的聲音。
阿竹,我很髒、
你太乾淨,我暫時,還配不上你。
所以,就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自己斷自己的後路麼?
那天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手頭的事情太多,陳竹根本無暇顧及徐蘭庭背地裡的心思。
陳竹嘆息,他已經猜出徐蘭庭要做什麼。
無非是斬斷他跟徐家的所有聯絡,順便將徐家打包成一團要麼推入火坑燒個乾淨,要麼就是將徐氏內部清洗乾淨。
無論是哪個方向徐氏都必定會脫一層皮,而徐氏在京城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到時候,徐蘭庭又該如何呢?
陳竹按住了紛亂的猜測,閉上眼,打算在飛機上小憩一會兒攢足精神後,再去對付那個瘋子。
徐蘭庭你這是什麼意思?會議室裡,傳來老股東的謾罵。
我看你是想把徐氏往火坑裡推!、徐蘭庭,你這是瘋了嗎!、你對得起徐氏,對得起你爺爺嗎?
徐蘭庭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面對眾人的指責也面不改色。
風雨欲來,他卻意外平靜。
第一,徐氏早就保不住。你們以為,徐永連做出那樣的事兒,瞞得過上面的眼麼?
第二,我想我爺爺的見過的風雨還算多,這點兒事,嚇不倒挺老人家。你們,也崩想著用老爺子來壓我。
男人徐徐轉了轉椅背,笑著說:各位掙的錢,就是花幾輩子也足夠,手何必伸得這麼長?
一時間,會議室裡一片譁然。
徐蘭庭淡定地坐在一堆謾罵聲中,大有泰山崩於眼前也巋然不動的架勢。
有人敲門進來,附在徐蘭庭耳邊說了一句話。
而剛剛還一派淡然自若的男人,下一秒就坐直了些。
誰讓他來的?
人已經在門口,助理為難地說,攔不住。
主要是,也沒人敢攔那位祖宗。
胡鬧。徐蘭庭起身,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利落地將大股東們全部撇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徐蘭庭,這、他這是要翻天啊!
嘈雜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後,徐蘭庭的目光追尋著那個朝他走來的人。
或許是匆匆趕來的緣故,陳竹腳上的鞋還沒換,他剛剛邁出一步,就頓住。
光潔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