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的。
可這一次,陳竹卻有耐心等著徐蘭庭將他們之間的一團亂麻理清楚。
只有徹徹底底地理清楚,才能坦坦蕩蕩地在一起。
陳竹在等,徐蘭庭也同樣在等。
但是這一次,他們不是在等答案,而是在等時間的到來,等一個水到渠成。
陳竹專心地做著康復治療,而徐蘭庭則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盡職盡責地充當著保姆兼保鏢的角色。
偶爾空閒下來,徐蘭庭就抱著他曬曬太陽,溫柔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好像心肺都暖起來。
徐蘭庭彷彿有一肚子的情詩,一陣花香吹過、一道陽光灑落,他的愛意便傾瀉而出。
那些年隱匿在小小報紙上的情愫,也終於有了站在陽光下的機會。
一美元的玫瑰,生而為惡鬼,一個孤獨者的自白徐蘭庭輕輕說著,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朵火紅的玫瑰,寶貝,情詩裡的秘密你破解了,那玫瑰裡的呢?
陳竹看著眼前的玫瑰,又看了眼男人傷痕還未消退的手掌。
玫瑰是帶刺的,想要得到就必須披荊斬棘,奮不顧身,哪怕滿手是傷,也要得到。
這是徐蘭庭的執念,也是徐蘭庭瘋狂的愛意。
寶貝,你敢接麼?徐蘭庭吻了吻陳竹的臉頰,拿著玫瑰的手卻沒那麼堅定。
他怕陳竹不接,又怕陳竹接。
陳竹說過,自己需要的是並肩而立的愛人,可他徐蘭庭除了偏執而瘋狂的愛,一無所有。
他怕陳竹的拋棄,更怕陳竹委曲求全的妥協。
忽地,陳竹探出手,一點點將玫瑰下的刺拔除。
徐蘭庭,陳竹淡淡地笑,你見我怕過什麼?
徐蘭庭頓了頓,隨即靠在陳竹肩頭,笑了,是啊,我們阿竹比我勇敢多了。
他敢在最年少的時候摔得粉碎,也敢在囚籠之下撞得頭破血流。
如今,他又有何不敢面對世人的質疑,面對徐蘭庭的愛,面對自己的心?
陳竹的愛同樣轟轟烈烈,一點兒風吹,便能燎原。
阿竹,徐蘭庭珍重地吻在了陳竹的額上,謝謝你。
謝謝你的勇敢、溫柔、坦蕩、熱烈。
徐蘭庭抱著陳竹,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聞著花香,像是能這麼過一輩子。
在徐蘭庭細心的照料下,陳竹恢復得很快。
住院期間,陳竹也感受到了男人無微不至的溫柔,徐蘭庭對他幾乎是千依百順,將人寵到了溺愛的地步。
連過來探病的霍焰都看不下去,你就慣著他吧,早晚有一天成個妻管嚴。
徐蘭庭意味深長地一笑,夫管嚴,謝謝。
在霍焰錯愕又驚訝的眼神中,徐蘭庭淡定地開啟保溫盒,將燉好的大骨湯倒入小碗中,遞到陳竹手邊。
你,你霍焰瞪著徐蘭庭看,又瞪著陳竹看,吱唔了半天,扭頭就走了。
看著活見鬼一般離開的人,陳竹失笑,有什麼驚訝麼。
徐蘭庭摸摸他的頭,沒有跟他說,當年陳竹清瘦又白淨,還比徐蘭庭矮半個頭。
誰能想到,徐氏的老總能被陳竹這樣的小屁孩兒給
徐蘭庭揉揉陳竹的發,溫聲說,好了,快點喝湯。
絕大部分時間,徐蘭庭都是這樣一副柔情似水的嬌妻模樣。
不過,在陳竹堅持熬夜的時候,徐蘭庭才會流露出久違的強勢,一把將人抱起攏在被子裡。
陳竹這才想起徐蘭庭才不是什麼洗手作羹湯的賢妻,而是能抱著他走完樓下整個公園的硬漢。
好了,睡覺。
陳竹被徐蘭庭按在枕頭上,聞言有些不滿地掙了掙。
陳竹:我剛剛還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