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們中國的文物,也有著許多這樣叫人唏噓的故事。」
「所以我說,只有華人才能瞭解猶太人的辛酸。」
「你要取回這幅畫。」
「是,大衛之星正設法尋回所有二次大戰前屬於我們的財產。」
金瓶輕輕說:「你們永誌不忘。」
「是,」海費茲斬釘截鐵般說:「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也絕不寬恕。」
金瓶不出聲。
「這是我們願付的酬勞。」
他寫了一個數字。
是畫價的好幾倍,這件事,已變成原則問題,他們務必要討回公道。
「請速下手,畫主已將畫售予柏林一商人,該人打算將畫贈送柏林美術館。」
「你可出更高價。」
「畫主是納粹同情者。」
啊,水火不容。
「請儘快行動。」
「沒問題。」
海費茲的國讎家恨忽然湧上心頭,雙眼發紅,「謝謝你。」
他站起來離開雙喜茶樓,秦聰與玉露尾隨他出去。
金瓶回到酒店,立刻找直布羅陀的資料。
她印象中那是一座白堊峭壁,海鷗啞啞,盤旋不去,景色壯觀肅殺。
她錯了。
網際網路上資-圖片叫她驚訝,她一看不禁叫出來:「像香港!」
不錯,高樓大廈順著山勢一層層建造,已經發展得一點空間也沒有了,一看就知道這半個世紀來,直布羅陀已進化成一個商業都會,是觀光熱點。
這時,秦聰與玉露回來了。
他取過那兩張照片,仔細看了一會兒。
「整件事,是意氣之爭。」
金瓶笑,「人為爭口氣,佛為爭爐香。」
玉露說:「我一直想到地中海遊覽。」
金瓶說:「這張畫真實面積是三乘五-,自畫框割下,捲起,放進筒內,掛在背上,可迅速神不知鬼不覺離去。」
「一分鐘內可以解決。」
「從進屋到離去,四十秒夠了。」
「直布羅陀講什麼語言?」
「英語,它是一個不願獨立的殖民地。」
「我同你一起出發。」
金瓶忽然說:「第一次沒有師傅獨立行動,感覺淒涼。」
她垂下了頭。
玉露牽牽嘴角,不出聲。
「這次行動,我無事可做。」
「不,玉露,你也一起去觀光。」
稍後,海費茲與他們接頭,他撥電話到他們房間。
「我有資料放在接待處。」
金瓶說:「玉露,你去拿。」
玉露到大堂取件,海費茲就在一角看報紙,見一少女活潑地取過包裹,他不禁一怔,這就是金瓶的真面目?抑或,只是她的同伴?
他對那聲音溫婉動人的東方女子有極大好感,即使她真是一個中年女子,他也不介意時時聽她說話。
玉露拿了一卷錄映帶上來。
金瓶播放觀看。
攝影機把他們帶到山上,私家路兩邊有棗樹及橄欖樹,一片地中海風情,接著,小型攝影機停留在一間平房門外,門牌上寫著奧登堡。
是德裔。
接著,有人開啟門,攝影機跟進去。
秦聰問:「有沒有發覺鏡頭位置很低?」
玉露答:「偷拍的攝影機配在一個孩子身上。」
說得不錯。
接著,小孩走進書房,他們看到了那幅畫,完全不設防地掛在牆上。
書房一角,是落地長窗。
秦聰說:「好象任何人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