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要那麼動怒。倘若你動怒了,那就上了對方的當了。”
佐佐木與村野夫故作淡定的說道。但其實,他的心裡早已恨的咬牙切齒。
因為誰又喜歡別人叫自己縮頭烏龜呢?
更何況,佐佐木原本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只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他還要表現出大將的風範。
更何況,他也想見見這個被松井閣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並且在日軍軍中已經魔鬼化了的中國瘋子。
而且,為了表現出自己不是縮頭烏龜,佐佐木也沒有帶著大隊人馬,而是隻與村野夫兩個人,也騎著馬與端午、陳勇相距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
身後都是他的人,幾百人在暗中佈防。所以佐佐木看似是單刀赴會,但其實是做足了安排。畢竟對方可是瘋子,他作出什麼來,佐佐木都不會感到奇怪。
他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表情肅然,身材強壯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如炬,騎乘在馬上威風凜凜。
而另外一個呢?中等身材,沒帶帽子,但身上卻如同被鮮血染了一遍一樣。
頭髮上也殘留有大片的血跡。那血跡乾涸之後,頭髮被粘住,一條條的,就如同青草葉子一般。
一臉的黑,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模樣,臉上的血與爆炸後燒焦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除了那眼睛與牙是白的以外,此時哪裡還有一點眼色?看起來就像似一個血人。
但此時,佐佐木卻敢篤定,這個沒帶帽子,一身是血的青年人,一定就是那個端午。
並且他覺得傳言不虛,那個端午的確是一個瘋子。因為作為一個指揮官而言,什麼人又會衝到陣前去殺敵呢?
但倘若這個指揮官這麼做了。只有兩種原因:
一種是,這個指揮官瘋了。而另外一種則是,這個指揮官對於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佐佐木曾經收到過有關端午的情報資料。說這個人劍道造詣很高,可以達到劍道七段到八段之間。他的射擊技術也很高,據說可以三百米外斃敵。
之前,佐佐木還有些不信,不信在中國竟然還有這樣的青年軍官。
但現在他信了,因為端午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瘋狂,狡詐,並且擁有在戰場上生存下來的所有技能。
否則一個指揮官,是不會輕易的衝到戰場上的。
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就拿日本來說,很多指揮官因為長期缺乏必要的運動。都挺著一個大肚子。
他們跑也跑不快,打又打不過敵人,那麼他們上戰場上去做什麼?去給敵人送人頭嗎?
所以,唯有端午這樣具備所有戰場生存技能的指揮官,才可以在戰場上縱橫馳騁。
佐佐木眼眸微眯,盯住了端午這個人。但反而,陳勇卻被他晾在了一邊。
因為在他的眼中,陳勇太普通了。他就是一箇中國的高階軍官。勇猛是有,但智謀不足。
而且佐佐木還知道,在第四十四師,有一個智囊-肖參謀。
不過在佐佐木看來,這個肖參謀也是一般,並不能成為他繼續進攻吳福線的絆腳石。
也就是說,倘若端午沒有突然出現在常熟的話,拿下常熟,殲滅第44師,對於佐佐木而言,也僅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想要在這裡,將端午給看透了,甚至將端午殺死在馬前。
而與此同時,端午也在打量著佐佐木到一。
這個老鬼子就如同端午記憶中的一樣,表情中帶著陰險,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他的眼中,不,是在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有將中國軍人放在心上。
他在中國呆的時間太長了,很多中國將領,軍閥,都曾經是他的好朋友。他還在中央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