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安雖然人高馬大,而且膽子也不小。但當面對端午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面前的小個子很危險。
而且特別是剛才的那一腳,令他印象深刻。
孫伯安也經常與人打架,襠部要害自然也會提防著點。但是最後還是吃了虧。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對方不好對付,比他的功夫強。
孫伯安雖然混蛋,但他不是傻子。否則端午叫他,他也不會緊著撲稜腦袋。
所以此時,孫伯安一直與端午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不會與端午正面對立,防著端午的斷子絕孫腳。
端午斜視了孫伯安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警覺的。
他拍著孫伯安的肩膀,突然很傷心的哭了起來。
孫伯安詫異,問道:“我又沒打你,你哭什麼?”
端午繼續假哭道:“我的傻弟弟啊,你說我什麼都行,但你就不能說我這個三哥是假的啊!”
“啊?”
孫伯安聽聞此言,詫異的嘴巴長得老大。心道:難道面前的小個子,真的是自己三哥?
但轉念又一想,孫伯安又覺得不對。既然這三哥是真的,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姐夫呢?那可是他的堂哥啊?
孫伯安不解的道:“你莫要騙我,你既然是我三哥,那為何又要殺我姐夫呢?你們可是親兄弟啊?又怎麼能下的去手啊?”
端午眼珠一轉,在這種時候,一定不能讓孫伯安問出來。
孫伯安有懷疑,這很正常,只要孫伯安不是真的傻了,他一定會問:你說你是我三哥,你知道我姐夫有幾房姨太太嗎?我姐夫的父親叫什麼?爺爺叫什麼?他一天吃多少米飯,願意吃鹹還是願意吃淡?
倘若一旦被孫伯安問出來,端午一準的露餡。
所以不等孫伯安問,端午便將左手扶在孫伯安的肩頭,反問道:“兄弟?你姐夫是河北沙河縣人,我說的對不對?”
孫伯安想了想,猛點頭道:“對對!”
端午又問:“你姐夫出生在光緒二十年對不對?”
孫伯安撓頭,因為他不知道。
“這,這我不知道。”
孫伯安緊著搖頭。然而此時,端午卻繼續問道:“你姐夫是保定軍校校6期、陸大特別班1期畢業。1924年9月,就就任了國民軍第2軍4師8旅16團團長(馮玉祥部)。
1926年他任直系陸軍第14師27旅少將旅長兼漢陽兵工廠廠長(直係軍閥馮國璋部)。
1927年1月任河南保衛軍第1師師長(直系靳雲鵬部)。
1927年4月任奉軍第14師師長(張作霖部)、轉爾又任直魯聯軍中將參贊(直魯吳佩孚部)。
1928年任國民革命軍第3集團軍中將參議(國民革命軍)。
1929年12月任護黨救國軍第26師師長,......
1930年2月任國民革命軍新編第2旅旅長,1935年又任第40師中將師長,......
我說的錯也沒錯?”
端午一連串的反問,孫伯安一句都答不上來。
劉培緒娶他姐姐的時候,已經是第40師的師長了。他跟著劉培緒也就兩年多的時間,他哪裡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所以端午問的這些,他大多都不知道,並且確信端午就是劉培緒的堂弟,在家行三,他得管對方叫三哥。
只是孫伯安依舊不解,既然是兄弟,為何又要下死手呢?
他掩面而泣,哭道:“三哥,你說都是兄弟,有什麼話不好說,你為何要殺了我姐夫?你不知道,沒有我姐夫,就沒有我的今天。你說說,你還是我三哥,你這讓我怎麼辦?”
端午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