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父親一提出條件,母親立刻接納,或者至死她懷著傷痕,但正如她上飛機時對我說:「我不能痴心妄想有什麼是一生一世的事,三十年的婚姻已經難能可貴。」她想得穿。
元震強笑著說:「志鵑,你在想什麼?遙遠不可捉摸。」
我不響。
我把母親的衣物全搬過來,要替她整理,什麼該寄,什麼該丟。下班便做這種雜務,也很疲倦。
我說:「元震,我改天再見你。」
「志鵑,」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我忘不了你。」
我有點意外。
他有那麼大的矛盾,心情那麼恍惚,我暗暗好笑。怕不是異國有女孩在等他回去,在新愛舊歡之間,他不能作出選擇。
我最怕爭。誰要認為他最美/最狠/聰明/能幹/威風……我馬上俯首稱臣是是是,對對對,爭個鬼,人也一樣,張元震找也不會爭。
雖然想得那麼豁達,心還是抽住似的痛。
我把元震送出門去,沖一杯熱可可吃。
近日寒流駕臨,我來不及買油壓暖爐。公寓凍得似只冰箱。到週末使翻出老母的棉袍子穿上,腳上套羊毛襪,要到樓下買雜物便穿球鞋。自千金小姐貶為印支難民,能屈能伸,小朱送請帖上來的時候看見,大吃一驚。
「你你你——」
我把雙手攏在袖中,「我怎麼?」明知故問。
「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他惋惜的問。
我微笑,他在慶幸沒有追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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