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我瞞著你,因為我很胡塗,我信任你,我依靠你,我也曾經愛過你,可是……」
「別再說了。」我打斷了她,「我全明白,美麗,你放心,我全明白。」
「你原諒我?不恨我?」美麗問。
「不不,我不恨你,你有權這麼做,我有什麼資格逼你嫁給我?你千萬別存疑心,你對我應該瞭解。」
「你對我太好了,家明,我沒良心,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你為我做得太多,我一點也沒法子報答你。」
「都過去了,」我輕輕的說:「你陪了我兩年,我很感激。」
「家明,你……不會太傷心吧?」她懷疑的問:「比我好的女子一定很多,我太懶了,你是知道的。」
「你是很有勇氣的一個女孩子。」我說:「一下子就把真相告訴我,不拖延時間。」
她又哭了起來,「我已經拖了你半年,難道你沒有發覺?我對不起你。」
我低下了頭,多多少少我是知道一點,但是半年前她不能提出分手,因為半年前她與新男朋友的感情還未成熟,不敢一下子放棄我。因為半年前她還要考試,沒有我幫她,她是決拿不到文憑的。她是一個有辦法的女孩子。
話還用多說嗎?既然她口口聲聲的對我不起。這麼年輕,這麼美麗的女孩子,還要怎麼樣呢。
我說:「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家明。」
「為什麼?」我問:「我們還是朋友呀。」
她猶疑了一下,「朋友的車子在樓下等我。」
我馬上明白了,點點頭。
她把戒子小心翼翼的遞在我手裡,「這我不能要,太不公平了。」她說。
我接過了戒子,放在桌子上。我說:「無論怎麼樣,美麗,我總還當你是朋友。」
她掩了臉。我開門,與她下樓去。在樓下,有一個年輕男子正等她呢。他長得很神氣,靠在一輛跑車旁邊,見到了她,鬆口氣,接著又很敵意的看著我,我很禮貌的向他點點頭。美麗始終低著頭,臉色很白。
我回到樓上,開了門,看見妹妹正坐在我剛才坐的位置上,玩那隻戒子呢。她微笑道:「『叫誰是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
我也只好微笑。
「她先來了。」
「嗯。」
「這也好。」妹妹說:「你有沒有跟她提起小田?」
「沒有。小田也不過是普通朋友,怎麼可以亂提人家名字?」我說。
「我是你就提了,出口氣也好,不能擺明瞭受她玩弄。」
「她哪裡有玩弄我!你們女孩子家最小器,大家在一起,好是好,不好便不好,分手也是應該的,這年頭不能從一而終了,如果她跟我在一起不開心,結了婚更不開心,她如果找到一個適合她的人,豈非更好?」
「算了,反正她也不適合你,你可以去再念一個學位回來。她那個新男朋友,不過是有一部九流跑車的阿飛。」
「妹妹,別這麼說。」
「好,你要賣這個乖,我不管你,不過你要聽我一句,這世界上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別傻。」
我不語,過了很久,我說:一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還有嗎?」
妹妹笑,「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過十年八年,也就褪色了,哥哥,難道還美一世不成?」
我轉過頭來,微笑著。
「看你也不十分難過。」妹妹放心了。
我難過還裝給她看不成?我還哭不成?我還自殺不成?我上了工,很努力的工作著。隔了沒多久,美麗的母親來看我,我與妹妹都非常客氣的招呼她。
老人家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