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感覺,這場戰鬥就是他恨意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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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點綴都市,玉蘇擰著周元英換洗的衣服,焦急衝進市一院。
天已黑盡, 醫院除了醫護人員,就只寥寥幾個病人家屬,還在大廳裡走動。
玉朋知道玉蘇要過來,這會兒已在大廳裡等著她。
見玉蘇到了,玉朋趕忙衝玉蘇喊了一聲:“么妹,這裡。”
玉蘇尋到聲音,步伐一抬,走過去。
她神情很不好,小臉繃得死緊。
“那女人怎麼回事,咱家欠她的還是怎麼著,失蹤這麼多年,一回來就打咱媽。”
說到媽媽被打,玉蘇眼裡閃過憤怒,要是玉小嵐這會兒在她跟前,她肯定會上去踹她幾腳。
她才不管玉小嵐是不是她小姑。
“我怎麼知道是啥回事,她每次來找咱爸媽時,他們都避著我。”
玉朋將玉蘇手裡的袋子擰過來:“走吧,先上樓,媽還在做手術,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應該快出來了。”
玉蘇板著小臉,擔憂的問:“媽傷得怎麼樣?”
她媽這輩子還沒受過傷,最嚴重的一次,也就闌尾炎住了一次院。
這玉小嵐簡直太可惡了,竟把她媽打進醫院來了,真是長本事了哼,回頭一定要給媽媽出口氣,要不然她會被憋死。
“粉碎性骨折,得動手術,用鋼板穩固斷裂的骨頭。”
玉朋說著話,帶著玉蘇一起去住院部的三樓。
兩人剛下電梯,就見隔壁電梯裡,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手術床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在醫護人員身後,連跟著滿臉憔悴的玉良平和玉松。
“爸,大哥。”
玉蘇喊了一聲,趕忙跨步到手術床邊,陪著被推動的床,一起往前走:“媽,你怎麼樣?”
玉蘇眼睛有點發酸。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媽,回來後,媽就躺在病床上了。雖然知道骨折不算重病,沒有生命危險,但她心裡還是堵得慌。
做了手術,周元英左手胳膊已經打起了厚厚的石膏,許是打了麻藥的關係,她現在雖是清醒著,但整張臉卻格外蒼白,精神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
這麼虛弱的媽媽,玉蘇還是第一次見。哪怕上次闌尾炎,她媽同樣是手術,也沒這會兒看著嚇人。
“沒事,媽就摔了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見閨女擔心,周元英勉強扯了一個笑臉,安撫道。
玉蘇氣呼呼地道:“都動手術了,還不算大事。”
母女倆說了幾句,手術床就推進病房玉蘇幫著玉良平小心翼翼地把周元英扶下手術床,然後換到病房裡的床上
“病人剛做完手術,家屬別吵她,讓她多休息一下。”護士見這一家子都圍在病床邊,出聲交待了一下。
得了護士的叮囑,玉蘇不敢再和周元英說話了。也不知是太累,還是麻藥的關係,換了床沒兩分鐘,周元英就睡了過去。
玉良平摸出手機,看了一時間,輕輕朝三個孩子招招手。
一家四口懾手懾腳的走出病房,玉良平道:“天黑了,你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吃了飯就回家去,你媽這裡,我看著就行。”
說到這裡,玉良平眼神隱晦的看了看玉蘇,然後抬頭,衝玉松道:“玉松,照顧好弟弟妹妹,這幾天,你們也別來醫院了,跑來跑去的,麻煩,過幾天我和你媽就回來了。”
玉小嵐在醫院,不將玉蘇支回去,說不定等會兒就會撞上。
他不能讓玉小嵐見到玉蘇。
早前他還想著,哪怕不讓玉小嵐認回玉蘇,但是卻可以讓她以小姑的身份,見見玉蘇。
孩子畢竟是她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