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湊熱鬧,也不會被三霄無意間送來投生。所以要怨就怨你自己,怪不到她頭上,也怪不到三霄頭上。
沒毛病,這事就是巧合,和她沒一毛錢的關係。
玉蘇咳嗽了一嗓子:“喂,現在是我問你話呢,別想轉移話題。”
“你問再多,也沒用。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管刑巔說到這裡,稍頓了頓。隨即語調一變,面上難得露出幾分少年人的熱血:“不過,我上輩子應該是個征戰沙場的將士,我不但會釋放那種能震懾鬼的氣息,腦中還多了一些手上功夫的記憶。我偷著練過,很厲害。”
玉蘇眯著眼,審視地在管刑巔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問:“真沒上輩子記憶?”
管刑巔點頭:“沒有。我記得的就這些。”
玉蘇收回視線,蹙眉靜思。難不成他上輩子真的只是某皇朝將軍,而不是她懷疑的神仙大佬?凡間將軍投生後受凡胎影響,沒辦法完全憶起前生,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他到底是哪個皇朝的將軍?按他所揮發出來的強大殺伐之氣來看,必是久經沙場,歷史上肯定有留名。
玉蘇回想了一下孫浩死亡前後,管刑巔的變化,琢磨了一下,也信了他幾分。
她是那時憶起前生的,而管刑巔也是那時對她態度急轉,開始時刻黏著她。時間很接近,兩人投生走的是同一條路,冥冥中有所牽連也說得通。
“行叭,相信你了。”
玉蘇自以為弄明白了,邁開腳步,便往十號走廂走去。十號車廂的乘客,在警察開槍時,就已經全部跑去了更遠的車廂。乘客們跑得太急,行李箱滾落一地,看著比出事的九號車廂更凌亂。
管刑巔見她不再追問,被昏暗燈光襯托的面容隱約透出幾分輕鬆。
這次之後,她應是不會再起懷疑了。
“剛才我見那兩鬼消失了,他們是被你打死了嗎?”管刑巔跨步跟上,問起那兩鬼的情況。
雖然他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如果他一點都不好奇,保不準她又要生疑了。防患未然,他還是多點好奇心吧。
“沒打死,躲進烏龜殼了。”玉蘇顛了顛手裡的小木匣。
管刑巔黑眸轉到木匣子上,輾轉道:“也許我有辦法讓他們出來。”
玉蘇側頭,挑眉看他:“什麼辦法?”
管刑巔話不多說,直接用行動告訴玉蘇,他有什麼辦法。
驚人殺戮之息,猶如驚濤怒浪,蠻橫掀起,頓時籠罩空間。
這是玉蘇第三次見他的殺伐之氣,近距離接觸,氣息尤勝先前幾分。
玉蘇膽寒,要不是知道眼前這面容冷酷,通身帶著屠戮氣息的人,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且並不是針對她,她這會兒說不定已拔腿遁逃。
好在這殺氣只在空間盪漾幾秒鐘,便被人為約束著,化為一柄無形利刃,直擊木匣。
藏在木匣裡的兩鬼,被這股無形攻擊襲擊,木匣劇烈震盪,一縷黑霧升起,兩道大紅身影驟然現形。
這兩鬼是一女一男,死時應很年輕。女鬼鳳冠霞帔,嘴唇紅豔滴血,男鬼一身大紅喜服,鬢若刀裁,通身都透著詭譎亡者寒氣。
兩鬼躥出木匣,空洞鬼瞳溢位膽戰,當即便想再次遁隱,可偏脖子上壓著一把無形懾魂利斧,楞是不敢有一絲舉動。
管刑巔震懾住兩鬼,冷煞雙眸輕輕一抬,看見玉蘇。、
“出來了。”
清朗的嗓聲與往常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