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
紀魚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發現他也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像是隱藏了許多憤憤和無奈,卻又忍著不發出來。
紀魚心虛又愧疚地低下頭,她哪需要他做什麼,她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了。可是她只會給他造成麻煩,或許——她就是他的一個□□煩。
紀魚不回答,溫祁輕笑了起來,那笑容很飄渺,猶如漂浮在空中的雲朵,即便是伸了手,也抓不到。紅燈轉換成綠燈,他發動了車子。
他們沉默了一路,他把她送到了小區前面,車子停下。
臨別,紀魚不敢看溫祁,悶悶地說了一聲“謝謝”。
“紀魚,有時我真的挺討厭你的。”
突然的一句話,讓紀魚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慌張的努力保持著平靜:“我……”
可是溫祁卻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泛白。
“可是我又無能為力。”
紀魚覺得自己的鼻子在發酸,她能預料到自己馬上就要忍不住哭了。在那沒骨氣的眼淚掉下來之前,她開了車門,下來後,背對著溫祁。就是轉過身的那一瞬,她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她使勁的使自己不出聲,不顫抖著肩膀,裝作沒事似的往前走,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控制不住自己氾濫的淚水。
從天堂突然掉進地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前一刻她還能依偎在溫祁的懷裡你儂我儂,可是這一刻,他對她說他討厭她。
她真的是一個很不會說話的人,總是出口傷人,總是不知情地變成利刃又毫不留情戳向溫祁的胸口。
他痛,她也痛。
幾乎只是幾秒的時候,紀魚聽到很重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然後整個身子都被一道力量扳過去。她慌張地避著面前的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但是溫祁的力道更加的重,彷彿是逼著她去面對他,正視他。
“……對不起……”紀魚哽咽著,卻只能說出這句話。
“現在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紀魚,你告訴我我到底怎麼做才對?你不需要我,那我到底要怎樣你才會需要我?”
溫祁是真的被紀魚的那句話傷到了。
這些年來,他那麼小心翼翼地替她守護她的夢想,為她提前走過每一天她日後要走的路,為她費盡心思,可是她卻說,她不需要他這樣的愛。
單單只是這一句話,就已經完全否定了他過去的努力,讓曾經的他顯得那麼地可笑。
“溫祁,對不起……”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溫祁猛地放開紀魚,紀魚由於慣性退後了好幾步。路邊有臺階,她不小心踩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身體與地面接觸傳來的疼痛,讓她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溫祁的表情。她真的很想為自己說的話道歉,能說的也只有一句“對不起”。
好久,溫祁都沒有上前來扶紀魚一把,他在冷靜,在看到紀魚被推到在地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好好地冷靜一下了。
紀魚後知後覺的發現左腳愈來愈疼,她緊皺著眉頭用手摸著腳踝處,一碰,就疼得她忍不住咬牙。
好像扭到了,腫了。
這時溫祁才發覺紀魚的不對勁,著急蹲下來問她:“是不是傷到了?疼不疼?”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溫柔得讓紀魚感覺像是在經歷一場噩夢,夢裡他們在吵架,夢醒了,溫祁還是那個溫柔地愛對她笑的溫祁。
紀魚眼眶溼潤著,痛得點頭,隨後她便感覺身子輕飄飄的。溫祁把她橫抱了起來,說:“送你去醫院。”
市骨科醫院。
紀魚實在沒想到溫祁會直接把她送進專科醫院,還是市裡最貴的那家。拍了片,醫生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