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時魯莽,讓付錚知道她又懷疑,萬一真相不是這樣,會更傷付錚的心。她本就對付錚有虧欠,若是那樣,只怕會寒了付錚的心。
所以她想知道真相,卻不想傷付錚的心。
領命的禁軍統領透過各種途徑,於當晚把付錚這兩日見過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一五一十的呈到了魏西溏面前。
魏西溏看著那份厚厚的冊子,一時沒敢伸手去翻。
而柯大海過來稟報,說王爺已經回宮了。
她抬眼,看了柯大海一眼,然後重新垂下眼眸,視線再次落在厚厚的冊子上。
半響,她突然開口,“把這拿下去,燒了。”
柯大海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急忙低頭過去,雙手捧起來,“陛下……”
魏西溏伸手把那小冊子丟到了殿下,提高聲音,急切的說:“馬上拿去燒了!”
“老奴遵旨!”柯大海連滾帶爬的衝下去,捧了那冊子匆匆下去銷燬。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強迫自己做了幾次深呼吸,生怕自己一時意氣用事,再把柯大海叫回來。
她知道,只要她伸手去翻那冊子,就說明她對付錚其實是沒有信任的,可她不願意這樣臆想她的付錚。
如果說她之前是半信半疑,那麼現在,她則是強迫自己完全相信付錚,她不過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午時用膳,付錚還是和之前一樣過來接她過去用膳。
魏西溏在殿內坐了一會,柯大海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戰戰兢兢的問:“陛下,王爺就在殿外等您過去用膳,您看……”
一直坐著沒動的魏西溏,突然動了一下,頓時嚇的柯大海匍匐在地不敢再說。
魏西溏伸手撩起衣袍,然後伸手敲了兩下腿,便站了起來,抬腳走了出去。
她走到門口,便看到付錚正臨水而立,正垂眸看著荷花池裡的水。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隨即對她揚起笑臉:“陛下!”
魏西溏跟著對他笑,然後抬腳朝她急走兩步:“你回來啦?”
付錚笑:“臣早就回來了,只不過陛下今日好似有些晚,可是今日的奏摺又多了?還是御史又參陛下了?”
魏西溏走到他身邊,主動拉他的手,道:“那些老傢伙,朕若是不合他們的意,自然會參一本,朕倒是懶的搭理他們。不過剛剛是朕的腳有些麻,便多坐了一會。怎的?你等急了?”
“臣怕陛下餓壞了身子,便的有何可急的?”付錚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慢慢朝前走,道:“臣明日便要動身,陛下可有什麼要交待的?”
魏西溏搖頭:“你做事,朕自然放心,沒事甚要交待的。不過,你是隨身侍衛可要都安排好,若有什麼事情,務必派人回來傳話。”
付錚應下:“陛下放心,臣定會如此。”
魏西溏拉後半步,她抬眸看了付錚一眼,然後問:“你宮外的老朋友都看完了?午後可還要再去?”
付錚笑著應道:“算是看完了吧。其實也不是甚無關緊要的人,去或不去都不打緊,過去一趟終究還是好的。”回過頭看著她,問:“陛下可是有疑心臣在外頭養了什麼美人了?天地良心,臣有陛下在身側足矣,其他那些美人,臣可消受不起,陛下還是饒了臣,別提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可好?”
魏西溏有些怒道:“你可是有跟其他女人行那般事,朕如何不起疑心?”
付錚一臉無奈:“臣不過一時錯眼罷了,哪裡如陛下說的那樣,什麼叫做行那般事?”見她還是要說,便笑道:“好了好了,那次那個意外,確實是臣大意,臣日後絕不會有第二次,你只管放心便是。”
眼見著他就要離開金州了,魏西溏也不能說太多,忍了忍便忍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