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一事,總算消停下來,不過,那些被千方百計送入宮中的男子畫像倒是未曾退回,陛下說了,後宮還有些公主未曾婚配,倒是可趁此良機挑個夫婿出來。
凡事的兩面性實在是叫人歡喜叫人憂,陛下不按常理行事也叫人十分頭疼,外頭人不知道公主什麼情況,這朝裡的人誰不知皇家公主到底有幾個?
僅有的兩個也叫人搶走了,剩下的這些都是冒牌貨。
不過好處都是被賜了魏姓,有個公主封號,不論真假,那是從宮裡抬出來的,假的也是真的。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韓家,韓曲要娶回來的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天家公主,他實在是走了狗屎運才有這樣的命。
裴宸人家好歹是世代功勳家族,能娶到公主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不論家世還是什麼都般配。韓曲這出生並不顯赫,當然有些才學是真的,能娶到公主不是命也是命了。
付錚老往宮裡頭跑,皇太后就提點他:“錚兒,這大婚之前,還是少見些的好,不然遭人口舌,你說是不是?”
付錚不聽話也只能聽話了,乖乖的低頭稱是:“太后說的是。”
魏西溏嘲笑他:“這些日子朕忙的很,別有事沒事往朕眼前晃。”
付錚敢怒不敢言,只能認栽。
在宮裡被人奚落,到了宮外,遇到了左相大人,結果左相大人又跳出來刺,“你這副短命鬼的面相,何必要禍害陛下?你若真心為陛下好,何不讓賢他人,還能和陛下白頭偕老,至於你?遇到一兩個腦子不大好的痴女,娶回家去還能延命。”
付錚氣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左相說話何必這般酸味十足?本將軍與陛下本是天作之合,天下人共識之,獨左相言語之間頗有不滿,倒把自己弄的頗有嫉心,何苦來栽?”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哦對了!”
相卿倒背雙手,看他:“何事?”
付錚打量他一眼,道:“不知左相今年貴庚?陛下選夫指明要十六至二十五歲之間的適齡未婚男子,左相也好意思投畫?”
相卿輕蔑的瞅他一眼,應道:“若本相說,本相比你爹還要長上二十年,你可要稱呼本相為太爺爺?”
付錚冷笑:“那左相還真是個不死的妖怪,小心陛下察覺,火燒妖孽滅元神。”
兩人鬥了兩句嘴,付錚先離開,相卿站在後頭,看著付錚的背影,慢條斯理的自語道:“不叫就算了,何必誣賴本相為妖怪?豈有此理。”
然後,兩人先後離開。
左相府內,一群小童正在府內的花池裡種植草藥,蛇女掛在樹上裝蛇,“哎呀,奴家多漂亮啊,奴家是一條漂亮的蛇,你們都快來看奴家啊,哎呀你們看到這麼美麗的蛇為什麼不尖叫呀?”
相卿從樹旁走過,乾巴巴道:“啊,蛇。來人,把這條蛇扔出去。”
於是四個小童過來,伸手就去拽蛇女。
蛇女“嚶嚶嚶”的哭起來:“仙尊,奴家錯了,奴家再也不要裝蛇了。”她抱著樹幹不撒手:“仙尊,奴家知錯了,你罰奴家不吃肉吧。”
相卿進來屋子,在小案前坐下,兩個小童立刻上前替他斟茶。
蛇女已經被拖到大門口了,嗷嗷哭。
相卿道:“讓你進來。”
蛇女哭的梨花帶雨:“嚶嚶嚶,奴家知錯了。”
相卿伸手端起茶,略略往後一看,端詳著蛇女,道:“跳個舞瞧瞧。”
蛇女立馬站起來,外衫一脫,光著兩臂便舞了起來,什麼人跳什麼舞,蛇女跳舞就跟蛇扭一樣。
相卿嫌棄道:“難看死了。”
蛇女委屈的坐下來,“仙尊,奴家都這麼使勁的跳了。”
“難看。”相卿喝茶,眼睛卻盯著蛇女,然後他錯開視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