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的,若是有什麼事,你就跟母妃託夢,母妃一定替你辦到……你自幼就信善,心思也單純,自己以後要學著識人,別什麼人都信……下輩子,母妃還個你當母后,你還給母后當孩兒,可好?”
她微微扭頭看向身側的太上皇帝,道:“你父皇重傷在身,身上的傷口無法控制的擴大,他說他愧對於你,早就想好扶池兒登基之後就要去陪你,母妃……”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哭道:“母妃捨不得他,只是……母妃毫無辦法!青兒,若是你父皇……真的去了,你……可要照顧好他……”
身側的太上皇帝眼眶溼潤,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柔兒,你別這樣說……”
肖以柔反抓著他的手,哭道:“陛下,不要離開妾身好不好?求你……”
“柔兒,”他哽咽著說,“別這樣,生死有命。此生有你,為夫亦無悔。”他伸手擦她臉上眼淚,道:“你要好好的,帶著我們三個孩子,不要讓人欺負她們……記得要替為夫把多活幾年,為夫一定在那邊等著你,就算等到你的時候你老了,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為夫也要牽著你的手過奈何橋……你一定要活到那個時候,可好?”
肖以柔低頭,把臉埋在他的掌心,“陛下怎能這樣對妾身……”
他伸手把她摟到懷裡,低聲道:“求你了,柔兒……”
他們守在九華長公主的陵寢,一直等到正午時分,正是行刑時候。
魏西溏沒有觀刑,只是獨自一人坐在上書房,一封一封的批示著奏摺。
她扭頭看了眼窗外,出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午時了!”柯大海在外頭小聲應道。
魏西溏頓時煩躁起來,眼睛盯著奏摺,卻一個字看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