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胡九出身擺在那,做的買賣也是這樣的,結識的人大多三教九流,說的話自然也入不得耳,淫言穢語什麼話都敢說。
胡九又被人拉出去喝酒,初念坐在新房裡,若不是有個嬤嬤一直陪著,她差點哭了出來。
好在陪嫁的嬤嬤在旁邊護著,說什麼也不讓那幫看熱鬧的二流子揭新娘子的蓋頭。
嬤嬤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婚嫁,怎什麼人都敢往新房闖,小孩子要看新娘子正常,這些人算怎麼回事?陪嫁的丫頭急匆匆跑出去找胡九,果然看到胡九跟人家在喝酒呢。
“九爺,您怎還在喝酒啊?新娘子都快被人欺負死了!那幫爺可真會說話,說要比九爺您想當新郎呢……”已經見識了這幫粗人了,丫頭紅著臉說出這話,還是嬤嬤教的,事出緊急,胡九要是再不過去救場,這新娘子的名節被毀,估計能直接吊死新房。
胡九喝的醉醺醺的,黑乎乎的臉倒是看不出紅不紅,反正一開口就是沖人的酒氣,聽到丫頭這話以後,立馬站了起來:“這幫王八羔子是皮癢了!爺去收拾他們……兄弟們接著喝,盡興盡興,我去看看你們小嫂子。”
酒席桌上的一幫兄弟個個曖昧的笑:“九爺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浪費不浪費……”
胡九搖搖晃晃跟著丫頭去新房,果然看到新房門口圍了左三層又三層的人,還時不時發出古怪的笑聲,胡九一手一個直接把人往後扯,嘴裡嚷嚷:“幹什麼幹什麼?還不滾?!難不成想看九爺洞房!”
於是這幫人一起起鬨:“想啊。九爺跟小嫂子演一個……”
初念坐在婚床上,又羞又急,氣的眼淚汪汪,胡九一進去,吼吼一陣就把人全給趕跑了。
陪嫁嬤嬤剛要開口說話,不妨胡九直接推著她就出門:“都出去出去!”
陪嫁嬤嬤趕緊回頭說了句:“九爺……”
“爺都知道,都出去!”胡九把人一股腦推了出去,搖搖擺擺朝著新娘子走,伸手就把蓋頭給揭了。新娘子那張臉美的跟什麼似得,胡九眼都看直了,使勁揉揉眼,生怕新娘子飛了。
初念紅著眼圈低著頭,十分緊張的坐著,主要剛剛是被嚇到了,這會倒是沒那麼怕。
胡九搓手,有點不知從哪下手,本就長的嚇人,這動作讓他看起來形容就更加猥瑣,初念眼角餘光瞟到,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拜過堂成過親的,怎一副見了別人家媳婦的眼饞模樣?
從胡家的宅子出來,魏丁提醒:“公子,轎子準備好了。”
魏西溏抬頭看看天,“這時候風剛好舒服,轎子倒是有些悶,走兩步吧。”
華燈初上,這時候的景緻倒是別有味道。金州城的街道上繁華依舊,來來往往的人急匆匆的往家趕去。魏西溏在前頭走,後面跟著無鳴和魏丁,看這線路想必是要去客來酒樓的。
客來酒樓的生意算是魏丁,酒樓的規模在季籌的領導下擴大了一倍,把旁邊那家店的二樓也租賃下來,而在酒樓後面開了一扇門,把後頭的民居租賃下來後統一裝修,改成了客棧,客棧價格雖比別人家貴,不過服務那是真的好。
如今從別地到金州城來的客商,首先就是要到來客來酒樓看新鮮,普通人住不起,也就只有錢人才能住進來。
不過一年時間的,愣是讓季籌把客來酒樓做成了金州的招牌。
魏西溏進了包廂,明面上的掌櫃急忙把人迎進來:“公子樓上請!”
季籌像個活人招牌似得站在櫃檯後面,手裡的算盤噼裡啪啦的撥著,魏西溏進門的時候他抬眸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看撥算盤。
待魏西溏入了包廂沒多久,便聽到敲門聲響起,魏西溏應道:“進來。”
季籌推門而入,反身關門,手裡拿了三本厚厚的賬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