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然行事下的代價。陛下乃萬金龍體,天下的普通人如何能承陛下龍體之痛?仙尊雖身體異於常人,可仙尊乃逆天之人,承了陛下之痛,便有反噬之苦,仙尊如今所痛,乃陛下痛及之時的雙倍。每到日落之後,子時正中,便是反噬的極致之時。”
魏西溏的眼眶微微發紅,她搖了搖頭,道:“朕雖想要你除去朕的疼痛之症,卻沒想要你如此……”
相卿閉眼,聽到她的聲音才開口:“陛下不必以為本尊是為了陛下才如此。”他的語氣帶了幾分譏諷之意,“陛下可還記得陛下腹中那個被陛下強行除去的胎兒?那才是本尊替陛下蓄養的器皿,陛下龍氣正盛,若本尊與陛下的子嗣,必能承受陛下的疼痛之症,可惜本尊低估了陛下的心性,胎兒尚未成形,便被陛下除去。論起心狠,本尊終極不及陛下萬分之一。至於除去陛下身體之痛,不過是本尊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等蠢事。”
他頓了頓,又道:“從今往後,陛下倒也不必擔心其他,本尊再不會做那等痴心妄想之事,陛下也不必為如何面對本尊而絞盡腦汁。於陛下而言,在陛下心中,本尊始終都是一個心懷叵測之人。既然如此,本尊便甘願做個心懷叵測的人便是。”
遠方火把湧動,有鐵騎奔騰,由遠及近,顏白帶領大批人馬疾馳而來。
相卿的視線落在遠處那片光亮上,緩緩轉身。
那素來白袍墨髮的仙尊似乎重新回來。
就算暗夜昏暗,可藉著兩個小童手裡捧著的夜明珠,魏西溏依舊能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
一雙似笑非笑的細長鳳目含了些譏諷之意,他直直的盯著魏西溏,道:“陛下那夜魂遊招搖山,想必也看了不少本尊所做的痴傻之事,倒是讓陛下見笑了。只是,不知陛下可聽聞青王殿下將死之景?”
魏西溏的手略一緊,沉默的看著他。
相卿低頭一笑,“看陛下表情,想必陛下該是知道的。”他朝她走近,“既然如此,陛下對青王殿下一往情深,竟還要放過本尊?本尊還道陛下是個薄情之人,如今再看,似乎是個多情之人。”
魏西溏抬眸,抿唇盯著他,他笑的冷酷:“陛下一邊念著青王殿下,一邊又讓本尊上了陛下的龍榻,陛下相較之下,可是覺得本尊伺候的更好些?”
魏西溏猛然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一聲過後,相卿抬手,潔白的袍袖輕掩面頰,他偏頭低笑:“陛下這是為何?平白失了陛下君威,陛下乃蒼龍在世,凰女轉生,就算宮中各殿都塞滿了男子也理所應當,其中滋味自然個個不同,陛下有所比較也在所難免。”
魏西溏因著他承受原本在自己身上的成倍之痛激起的虧欠被此刻痛恨逐漸代替,她盯著他的眼,努力扼制自己的情緒,最終咬牙,“你究竟想要怎樣?”
“本尊想要怎樣?呵,”他輕笑一聲,視線落顏白率領趕來的隊伍上,“本尊要的,陛下永遠給不了,既然如此,那本尊就要些陛下給得了的。”
他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扣按道自己懷中,唇湊到她耳邊,低笑道:“本尊能殺青王第一次,便能殺他第二次,陛下可還記得青王殿下身邊的那柄匕首,那是本尊親手刺入付錚胸口的,這一次,本尊一定認清他的面容,不讓人冒充了去!”
魏西溏的眼眸猛的一睜,她猛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你敢!”
“陛下只管等著,看看本尊究竟敢還是不敢。”相卿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陛下不必心急,權當本尊送給陛下最後的大禮便是。”
魏西溏死死抓著他的衣襟,恨不得此刻手中有刀有匕首,直接紮在他的身上,她顫抖著嘴唇,出聲道:“你想要殺朕,動手便是,朕就站在你面前,何必禍及不相干之人?”
“陛下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