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垂眸看向付錚,道:“臣喂他服了一粒續命丹,只是這藥並不能救他性命。”
相卿搖了搖頭,“恕臣無能,來時只見相爺滿身血跡,奄奄一息。臣也是剛知陛下就在山下尋人,是以才明命人下山稟明陛下,只是王爺他……”
魏西溏不敢碰付錚,怕她碰了便傷他更深,她臉上帶著淚,努力沒讓自己哭出來,她追問:“什麼人?相卿可知何人所傷?”
相卿看著她的表情,然後他慢慢走過去,在魏西溏面前蹲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向一旁地上扔著的一把帶血的匕首,低聲道:“陛下,王爺身上的傷,乃此刀所傷。刀刃帶毒,分明就是衝著奪他命去的。”
魏西溏抬頭,眼裡帶了淚,看著他道:“他是付錚麼?為何會變成這樣……?他……”
相卿站在一旁,周圍早已跪倒一片,唯有他是站著的,半響,他才開口:“陛下。”
兩聲一喊,聲音便帶了哭腔,躺在那裡的人,哪裡還有付錚的模樣,整個人身上骯髒不堪不說,面目也腫的她不敢相認,她撲了過去,手都不知如何落下,只嘴裡喃喃喚道:“付錚……付錚……他是付錚麼?為何會變成這樣?”
魏西溏伸手撥開身後意圖要扶著她的隨侍,只管衝了過去:“付錚!付錚!”
魏西溏根本等不得他們慢吞吞的走,早已朝著前面有人站著地方衝了過去,顏白趕緊跟在身後:“陛下小心些……”
山上早有人接應,兩個小童趕緊過來:“陛下,王爺重傷在身,相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移動王爺的身體……請陛下這邊走!”
到達山頂之後,魏西溏便瘋了一般衝了出去:“在哪?王爺在哪?”
顏白一聽,當即命令原本還在搜山的隊伍趕緊護送陛下上山。
結果魏西溏一聽說在山頂找到了付錚,當即下令,“上山!”
那兩個小童一看就是孿生子,他們一出現,魏西溏又想起相卿也在周遊山,那兩個小童分明就是相卿的隨侍,她啞著嗓子道:“讓他們過來。”
“各位官爺,我等是奉我家相爺之命,特地來像陛下傳話,相爺在山上找到了身負重傷的青王殿下,如今王爺生命垂危,相爺還在山上診治,只是情況並不太好,相爺特地命我二人稟報陛下!”兩個小童被團團圍住,也無半分懼怕。
又一個上午過去了,突然看到兩個白衣小童從山上下來,正被一群侍衛團團圍住:“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為什麼到下山?”
她如今,心裡除了擔心,就是擔心。
魏西溏坐在山腳下,手撐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山腳下的搜尋範圍愈發展開,顏陰帶著陸遜以及一隊三千人馬趕了過來,分隊派組找尋下去。
那幾個小童快速散開,藥童聽命,取了一堆草藥和火爐過來,就地熬藥,一片盡心盡力救人的場景。
相卿伸手,拔出刺在他胸膛的匕首,伸手扔在一旁,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打些熱水來,王爺重傷,本尊乃天禹相臣,如何能袖手旁觀?”
付錚只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因服了那續命的藥,始終吊著一口氣。
見他死死瞪著自己,相卿笑道:“王爺可要謹言,本尊活著,陛下的江山才能穩固入場,若本尊死了,還會有誰能為陛下守的江山永固天下一統呢?王爺覺得呢?”
相卿擰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沾了血汙的衣袍,再看地上只吊著一口氣的人,他再次上前,伸手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看著他道:“現在可死不得,本尊還要你給陛下留下一句話呢。”
“是仙尊。”一個小童匆匆這會寺廟,即刻命人下山去了。
相卿慢慢站起身,道:“即刻命人下山啟稟陛下,青王殿下身份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