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都紛紛接連上書,擔心青王殿下有謀逆之心……”
信使話還沒說完,季統已經伸手拍了下扶手,“胡說!”
信使趕緊低頭:“將軍,這些話金州早已沸沸揚揚,而王爺到現在都沒回金州,更是讓人應證了這些流言,陛下甚至下了替王爺正名詔書,可王爺一日未回到金州,這流言就下不去……”
季統在廳裡走了兩個來回,喃喃自語道:“陛下下了正名詔書……說明陛下對王爺寄了希望,如今事情就不算嚴重……”他站住腳,看著信使道:“還有什麼事?對了,那位左相怎麼分析此事?”
“左相?左相告假,到周遊山養病去了!”
季統一愣,“這麼巧?”點點頭:“你先下去換身衣裳仔細著涼,稍後本將軍再細細問你。”
說著,他站起來,冒雨去找付振海。
因為從管道來信會快些,所以付振海的訊息大多都是季統這邊帶給他的,再一個,付振海如今並非有實權的朝廷命官,不過掛了個名罷了,因著付錚的王夫關係,到了哪裡人家也不敢輕慢。
原本付振海和付夫人雨天在屋子裡倒是逍遙自在,一個看書,一個繡花,突然就聽下人來報,說季將軍前來拜見。
付振海愣了下,這麼大的雨,季統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重要的事?
趕緊放下書,站起來道:“快請他進來!”
季統取下頭上的斗笠,解下披風,帶著一聲水氣徑直走了進來:“付將軍!”
付振海一看季統的表情,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他的臉沉了下來,問:“什麼事?可是金州那邊出了什麼事?”
季統猶豫了一下擰著眉頭,點點頭:“確實是金州那邊出了事!”
付振海趕緊道:“坐!坐下慢慢說!”
季統坐下來,道:“剛剛我接到金州來的訊息,說金州那邊這些日子流言四起,都在傳付大哥要謀反!”
付振海一頓,隨即他伸手狠狠拍了下桌子:“胡說八道!錚兒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別人老夫不敢說,錚兒老夫可是敢提著腦袋打包票,他絕對不會做這等事的……”
季統急忙過來安撫住:“付將軍冷靜,我知道付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等事!”
付振海的胸脯劇烈起伏,“錚兒……錚兒絕對不會……”
“付大哥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的,”季統扶著他坐下來,“付將軍不要著急,陛下已經下了詔書,替付大哥正名此事。”
“錚兒現在在什麼地方?”付振海問,“這事陛下不信,便是好事,追要錚兒露面,說明此事,就不會有事。”
季統點頭:“付將軍說的是,不過,付大哥在北貢趕往金州的路上,早已過了大半個月,卻始終未曾趕到金州,正因如此,才有那些流言傳出。天禹北方暴雨連綿,比西溟的雨要大上多倍,聽說有些地區已經澇了水災,付大哥怕是被短在半道,更何況,北方雖說少水,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水的。若是半道再遇上個斷橋短路,行程受阻是必然,想必陛下也是想到這些,才要極力壓下流言的。”
付振海的臉色繃的緊緊的,“一定要找到錚兒,一定要讓錚兒儘快回京。陛下的性子不是能耐得住的,若是無人挑撥還好,一旦有人多番挑撥,陛下心中多少都會起疑,一旦陛下有了疑心,這凡事都會朝著陛下的疑心去驗證!”
季統點頭應道:“付將軍說的是,稍後我就飛鴿傳書,從金州和邊城分別派人前往迎接付大哥。只是付將軍,你覺不覺得這流言傳的十分奇怪?”
付振海抬頭看他,季統繼續道:“付大哥在北貢將近三年,都未曾傳出一星半點的話,如今付大哥凱旋而歸,原本該是天下皆知的喜事,結果卻傳了這樣的話,這北方的雨雖下的蹊蹺,可老太爺的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