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
白沅現在傷病在身,黑檀也未完全恢復,倆人此刻對壘,只怕兩敗俱傷。
池杏正想著怎麼緩和一下他倆的關係,就察覺到白檀的目光落到自己臉上。
白沅溫柔地說:“你們先離開吧,免得傷著了。”
說著,白沅在虛空中劃出一個法陣,將池杏和黑明塹雙雙送回家。
而在白沅的巫力碰觸到黑明塹的那一刻,黑明塹就眩暈不已,眼睛閉上,隨著法陣身體下陷,昏迷過去。
在醒來的時候,自然已是白明塹了。
白明塹眸色漸漸轉亮,記憶卻仍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
隨著他天煞之氣越來越強,他醒過來的反應時間就越來越短。他越是快清醒,就越是能記得昏迷前的事情。
他甚至能記得,他在昏迷中間醒過來一次——非常短暫的一次清醒,沒過一會兒,他就被一股力量拖入沉睡之中。
是什麼力量呢?
白明塹將記憶再往前推,上一次昏迷前,他是在公寓裡碰觸了池杏散發的暗黑之力……
再上一次呢?不確認。但那個時候他是和池杏在一起。
再再上一次,他是在暗巫森林……
——
白明塹心中有了一個成形的猜測:那股致使我昏迷的力量就是暗黑之力嗎?
白明塹從床上坐起來,環視四周,確認自己回到了與池杏的山居新房。
但他本來明明應該是和池杏在公寓樓裡的……
他貓似的腳步踏在柔軟的地毯上,不發出一絲聲響。
將門慢慢推開,他順著氣味的索性走到了廚房,果然看到了池杏的背影。
白明塹眼瞳一縮:池杏的項圈……不見了。
作為咒煞的施咒者,白明塹是可以感應咒煞的存在的。發現池杏沒有戴著項圈,白明塹便閉上眼睛,開啟感應。
他能追溯到,項圈的咒煞啟用了一次,但很快就被破解了——破解之法相當粗暴,就是直接將項圈毀掉。
“明塹?”池杏轉過身,發現白明塹閉著眼睛站在門邊,十分驚訝,“你醒了?”
白明塹睜開眼,沉沉看著池杏,緩慢點了點頭,才問道:“我們怎麼回來了?”
池杏說:“你昏過去了,我有點兒擔心,就把你帶回來了。想著如果你太久醒不過來,就給你找巫師看看呢。”
白明塹問:“你不就是很好的巫師嗎?”
池杏噎了一下,苦笑說:“我也是一般般。”
白明塹參與剿滅暗巫邪教的行動中已久,因此已見過不少巫師,在他看來,池杏的巫術確實是一流的。但池杏卻不這麼認為。池杏真正接觸過的巫師也就是大巫師、大祭司、白沅、黑檀以及那個神出鬼沒的真白檀。
在這堆人之中,池杏覺得自己屬於中等。
白明塹忽然說:“不如我們比試?”
池杏一驚,“為什麼?”
“我在任務中會遇到很多暗巫師,平時如果能和暗巫師過招的話,應該對我有幫助。”白明塹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池杏也不好推辭。
說實話,白明塹雖然遇到暗黑之力會變黑明塹,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變的,還是得超過一定強度的暗黑之力打入體內才可以達到目的。
白明塹一般做任務的時候,暗巫師基本上都摸不著他的衣角,就算偶爾擊中他,也是不痛不癢。所以,除了在暗巫森林那一次,白明塹從未在任務中變黑尾巴。
池杏也是抱著“只要我不用力打中他,他就不會變黑,所以無所謂”的態度和白明塹開始了比劃。
然而,一上場,池杏就覺得白明塹狀態有點兒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