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嚥了咽,又答:“被害人生前曾被黑明塹所傷,安佛假意幫被害人療傷,目的是為了偷偷從傷口提取了明塹的妖氣……”
池杏只覺得噁心,冷笑:“那還真是好算計。你們是怎麼發現真兇的?”
大巫師便道:“當然是得益於偉大的白檀大巫。他仔細比對、檢驗,發現現場有妖氣被清理過的痕跡。如果兇手清理了妖氣,又怎麼會留下妖力殘留呢?基於這個疑點,白檀大巫展開了進一步的調查,從幾個案發現場裡都發現了安佛家魔寵的毛髮。因為被害人和安佛是認識的,所以一開始也不覺得有安佛家魔寵的毛髮有什麼可疑。”
“再然後呢?”池杏追問道。
“再然後,白檀大巫要求見一見那隻魔寵,安佛說已經將魔寵宰了煲湯。這就更可疑了。”大祭司慢慢說,“白檀大巫申請徹查安佛,最後安佛頂不住壓力,全招了。”
池杏只說:“真是卑鄙啊……那麼,他得到了什麼懲罰?”
“連殺那麼多人,當然是死刑了。”大祭司道。
池杏的氣才稍微平順了一些,只想說:死得好啊。
然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魔羊卻忽然來了一句:“我好像記得那個安佛是大巫師的侄兒吧?”
他這話一瞬間搞得現場氣氛僵得跟喪屍似的。
大巫師呵了一口氣,說:“嗯,我也很痛心!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老魔羊又說:“對了,那隻魔寵好像是你送給他的?”
大巫師臉頰微微抽動:“是啊。沒想到他居然會把我送他的魔寵拿去殺人,然後還煲湯!唉……”
“還有,原本安佛沒有認罪,但是你去探視過他一回之後,他就認罪了?”老魔羊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大巫師咳了咳,說:“是,是我去勸他不要執迷不悟,坦白從寬……”
“坦白從寬,然後他就被判死刑了。”老魔羊截口道。
大巫師臉上終於掛不住了,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魔羊見好就收:“沒什麼,隨口聊聊。”
池杏卻聽出了門道來,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看大巫師,隨後又探究地看了老魔羊一眼。
白檀其實也不是沒懷疑過大巫師,畢竟,安佛和大巫師的關係很近,而大巫師對天煞兇獸的態度也非常排斥。
但是,白檀認為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疑罪從無。因此,在沒有證據指向大巫師,所有證據指向安佛,而安佛也認罪了。鐵證如山的情況下,白檀選擇相信大巫師是清白的。
但是池杏不這麼認為,他作為狼和狗的合體,對人類的情緒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能力。被老魔羊當面詰問時,大巫師眼神中透露的心虛完全瞞不過池杏那一雙狼眸。
池杏假裝被白檀安撫住了的樣子,心裡已經在盤算怎麼滅了大巫師了。
白檀又問:“三年前,你突然被一個黑魔法陣傳送走了,這一點你有印象嗎?”
當白檀提起這個的時候,大巫師和大祭司都挺起胸膛,目光銳利地射向池杏,拿出了幾分審問者的嚴肅認真和高高在上。
池杏頓感不快,但還是拿出狗狗乖巧表情:“忘了,不記得了……一覺醒來三年就過去了,我也懵。所以第一時間聯絡了老魔羊。”
大祭司和大巫師都滿臉寫著“不相信”,但礙於白檀在這兒,沒有直接說出口,只道:“真的忘了?”
“真的。”池杏眨了眨狗狗眼,特別天真無邪。
大祭司心想:我信你個鬼。
大巫師心想:這狼可真狗。
白檀大巫卻非常認真地點頭:“如此。”
大祭司只想:白檀雖然很強,但是大多時候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