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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明塹搖搖頭:“沒見過啊。”
兩個明塹打起來啦!
“怎麼可能啊……”池杏感到難以置信,“那你是怎麼附身到他身上的?”
“附身?”黑明塹貓臉震驚,“什麼附身?”
池杏頓感情形撲朔迷離:“不是附身嗎?那你是怎麼從他身體裡蹦出來的?”
“我從他身體裡裡……蹦出來?!”黑明塹大驚失色,“什麼意思?他是我媽???”
儘管黑明塹毫無倫理觀,但“我綠了我的媽”這個情況也是實實在在地震撼了他一把。
池杏趕緊搖頭:“不是這個意思……”
黑明塹對池杏難得的有耐心,便說:“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池杏便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對黑明塹娓娓道來。
黑明塹聽到自己猶如惡妖一樣佔據了明塹的身體,還生出一條黑尾巴,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池杏見他臉色這樣,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我……”黑明塹嘴巴微微張開,又闔上,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從舌尖縮了回去,滾回咽喉伸出。
黑明塹雖然莽撞直率,但並不是全然愚鈍。
他總是記憶缺失,身體莫名地從一個地方挪動到另一個地方,儘管池杏有了“別的貓”,但身體從來沒有其他味道出現……
黑明塹腦子裡有什麼念頭彷彿正在萌芽,撞得他的腦仁又麻又疼。
像是忍耐不住一般,他驀地跳起來,徑自衝出了房間。
池杏見狀,趕緊跟在他後頭,便見黑明塹一離開臥室,就轉身走進書房。池杏跟緊著進去,就見黑明塹在書桌的顯眼處拿到了一本池杏和明塹的cp小冊子。
黑明塹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本書了,但他試圖回憶的時候,卻發現怎麼樣都想不起那個“欠兒”到底叫什麼、又是長什麼樣子的。
就像是……有一層布蓋在關鍵的地方,矇蔽了他的腦子和眼睛。
這次,他開啟冊子後,雙目堅定地鎖定在明塹的照片上。
奇怪的是,他看冊子的其他地方都無比清晰,只有當目光接觸到“欠兒”的名字和照片的時候,景象就跟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玻璃一般,模糊不清。
最可怕的是,他從前一點兒都沒注意到。
按照心理咒術的特性,當他意識到這層“毛玻璃”的時候,他就已經自由了一半,這塊“毛玻璃”也就已經出現了裂痕——只需要更加猛烈的撞擊。
他咬著牙,越發用力地睜大眼睛,試圖看清楚這一切。
在池杏看來,黑明塹像是用盡畢生力氣一樣瞪視著手裡的冊子,額角的青筋都要繃出來了。
“你怎麼了?”池杏擔憂地問。
黑明塹就像是沒聽到池杏說話一樣,他的全身心都集中在手中的照片上。
是誰……
那張臉……
蛛網一般的裂痕從毛玻璃上出現,漸漸散碎,一塊又一塊的小玻璃掉下,照片裡那張臉逐漸變得清晰——
黑明塹目眥欲裂,嘴裡發出一聲驚歎:我……
是我。
正宮竟是我自己!
黑明塹腳步踉蹌,像是脫力一樣。
他擁有三分之二的妖力和煞氣,但與此同時,他的精神力較為薄弱,並不能像白明塹那樣衝破心理禁咒後還平靜如初。
他抖動著嘴唇,猶如小貓咪忽然發現背後有一條黃瓜那樣驚得蹦起來。
“你怎麼了?”池杏倉皇地問。
黑明塹卻往後栽倒,直挺挺倒在地上,雙目一閉,是昏了過去。
大約是精神耗損過大,他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