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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裡,黑尾巴的明塹醒來,觀察了一下房間之後,就打算出門,手碰觸到白明塹安置在門把上的法器,立即被純白之力淨化,又再次失去意識。
看完了這一段,白明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往後仰倒在辦公椅上,目光變得深沉至極。
池杏那句“是不一樣啊,但不還是你的嗎?”再次響在他的耳邊。
是嗎?
池杏是這麼想的嗎?
難怪……
白明塹的心情越發複雜。
難怪池杏會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他的唯一,會承諾只愛他一個……
不是池杏善於撒謊,也不是池杏水性楊花,而是……池杏心裡,他確實就是“一個”。
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對他來說,雖然不一樣,但都是明塹。
這樣的答案卻無法使白明塹釋懷,反而使他更為不安。
如果情敵另有他人,他還可以想辦法解決掉。但情敵就是自己?這如何戰勝?
他的存在,就是情敵的存在。
他擁抱過池杏的雙手、親吻過池杏的嘴唇,都會被另一個噁心巴拉的黑色存在所使用?
這簡直是恥辱。
當發現自己身體有一股黑色力量的存在時,白明塹的 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
白明塹和池杏相擁而眠。
正常來說,池杏總是他們兩者中睡得比較沉的那一個——但今天情況卻恰恰相反,池杏因為白明塹的話而惴惴不安,手中捏緊那把純白的匕首,迷茫地睜眼看著天花板,彷彿還在消化白明塹給他的資訊。
池杏失憶,失去的只是陳述性記憶,但是程式性記憶是還在的。打個比方,他會忘記是誰教他綁鞋帶的,但他會記得怎樣綁鞋帶。
他不記得自己在哪裡學過巫術,但卻能夠自由呼叫有關巫術的知識。
所以,他知道,握在掌心的這一把不是普通匕首,而是十分特殊的法器。這種法器是專門為妖獸而設計的。妖獸和人類不一樣,90都不能施展巫力,但他們可以使用施加了強大巫力的特殊法器。而池杏手心這把匕首顯然被注入了非常充沛的純白之力。
裡面似乎還隱藏著一道咒術,但池杏對於解咒這種費腦子的高階技能不太熟練,所以也無法查明。
唉,如果能夠聯絡到……
池杏的腦子卡頓了一下,聯絡到誰?
他想不起來了。
但腦子裡便隱隱約約有一個念頭,如果聯絡到某個人的話,他一定能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