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立即調動記憶,把爛熟於心的解題步驟直接呈現,迅速破解了門上的咒語。
封印解除,大門轟然開啟。
裡頭是一個寬敞的內廳,在門開啟的瞬間,廳子裡燃起了成千上百的燭光,昏暗的空間頓時變得亮如白晝。
池杏和黑明塹踏入內室,見裡頭除了牆壁上放置的蠟燭,別無其他裝飾,只有位於正中央的一口棺材。
棺材上刻著複雜的咒語——同樣也是黑檀給過的題。
池杏信心大增,再度作弊似的把背好的答案寫在題板上。
他以自己的妖血為墨,手指作筆,在棺材上迅速寫下破解咒文。
在最後一筆完成後,棺材發出一聲喀嗒的響動,就像是門鎖被開啟的聲音,棺木上妖血的痕跡和原本的禁咒齊齊消退,變得光滑平整,再無曾被寫過咒語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一套普通的棺木。
池杏摒住呼吸,推開棺材板,絮絮叨叨:“對不住啊老祖宗,我也是一片孝心……不忍心讓您……”
他話叨到一半,就跟剎車似的止住了,雙目瞪得渾圓。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黑明塹也好奇地探頭一看,有些吃驚:“啊?這是你祖宗?”
池杏訥訥:“我……我其實也不清楚……”
棺材裡放著的竟然是一具人骨。
黑明塹說:“你的祖宗是人麼?”
池杏答:“我的祖宗可以是人。”
眾所周知,隱狼的祖宗是一人一狼。
“但是吧……”池杏噎了一下,“但是人的那位他不能躺在這兒啊!”
黑明塹道:“為什麼不能呢?”
池杏嚥了咽,說:“啊?為什麼不能……”池杏撓撓頭,又不好說“因為人的那位我認得啊”,眼珠轉了轉就說:“你不是說這是妖骨做的塔嗎?鎮塔之物怎麼會是人骨呢?”
黑明塹卻道:“為什麼不能?如果有力量,別管什麼人骨豬骨還是雞骨,都可以鎮塔。”黑明塹伸手在人骨上比劃了兩下,像是在感應到什麼似的,又把手迅速縮回來,說:“這人骨有點兒邪門,你真的要偷麼?”
“哪裡邪門了?”池杏雖然沒有黑明塹那麼強的感應力,但看著骷髏那黑森森的眼洞時,還是一股子寒氣上湧,“怎麼邪門了?”
黑明塹說:“他身上有……”
話音未落,一陣陰風颳過,滿廳的蠟燭應聲熄滅。
全屋頓時沉入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黑明塹 黑明塹大受震撼
池杏也懵逼了。
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黑明塹的火已經要燎原了,池杏再不救火恐怕得涼。
但問題是池杏現在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乾巴巴地說:“這個事情吧……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白檀默默看池杏一眼,道:“這句話你剛剛好像也對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