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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雖然被擰掉了,但是也被安回去了。”大巫師低著頭回答,“因為巫師們有治癒法術,因此都平安無事。”
“那麼說,天煞並沒有下殺手。”白檀大巫說道。
大巫師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分辨:“可是巫師們都遭到……”
“虎族是領地意識很強的妖類,更何況是天煞兇獸。你們不由分說地闖入他的住宅併發起攻擊,難道還指望他掃榻相迎嗎?”白檀大巫問道。
大巫師訥訥不能回答。
白檀大巫繼續問道:“你們去的是民居,那你們去打鬥,有沒有損毀民宅、傷及平民?”
“沒、沒有,我們都注意著呢。”大巫師趕緊分辯道,“在天煞的居室四周都有屏障法陣,沒有傷及旁人。打鬥的時候不慎打壞的東西,也都賠償、維修了。”
“只是打壞了一些傢俱麼?”白檀大巫問,“沒傷到其他人?”
“沒有、沒有。”大巫師說。
白檀大巫道:“那算是很有分寸了。”
大巫師苦笑道:“我們協會的巫師當然有分寸……”
“我是說天煞兇獸。”白檀大巫緩緩說,“你不覺得很難得嗎?”
“……什麼?什麼難得?”大巫師覺得自己彷彿沒跟上白檀的思路。
白檀大巫只說:“尋常虎妖好勇鬥狠的時候不管不顧,毀掉一片山林都是常事。但是,那天煞兇獸打架卻只壞掉幾件傢俱,這麼有分寸,不是很難得嗎?”
大巫師也找不到反駁的言語,只訥訥半晌,才說:“可是……可是……那可是天煞兇獸!”
“就是天煞兇獸,才更難得。”白檀大巫淡聲說,“既然人族和妖族已經達成和平協議,就該和睦相處,不要帶有色眼鏡去看待彼此。既然天煞兇獸沒有危害性,我們就不該去打擾他,更不應主動攻擊他。不然,就是有理也變無理了。我們是人類,原本也應該比妖獸更講理一些才對。”
大巫師本來是來請白檀大巫去教訓黑明塹的,竟然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被白檀大巫教訓了一通。
大巫師一邊腹誹“這個白檀真是待象牙塔待傻了吧”,一邊唯唯諾諾:“是的,您說得對。”
最後,大巫師灰溜溜地離開了象牙塔。
【現在時間線】
虎神山那兒有一條河澗,在這個季節晚上會有不少螢火蟲。
螢火蟲在空中飛舞,是一個個活動的光點——這就像是鐳射筆射出的紅點,對於貓兒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
四隻大貓追著螢火蟲撲來撲去,也不是真的要撲殺螢火蟲,就是撲著玩兒。
池杏始終很難理解貓咪的各項樂趣,但他看著愛貓歡樂的樣子,他就高興。
白明塹從來都是比較嚴肅古板的,現在撲起了螢火蟲,倒多了幾分活潑,看著讓池杏高興。
明德本來就是憨憨,撲得極快活。而明寶珠也撲得不亦樂乎,完全忘了自己是惡毒女配還要耍陰招的任務。
子車看著寶珠大小姐居然開始認真地撲蟲子,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知道咳嗽兩聲,提示說:“一百隻螢火蟲呢?得撲到什麼時候?也太累了吧。”
沒有貓理他。
子車只得大聲提示明寶珠:“寶珠,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
明寶珠竟是撲入迷了,沒理解子車的意思,反而駁斥說:“你自己不行別扯上我!我才不累咧!”
子車:……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嗎?
明塹停下來,問子車:“你累了?”
子車用手扇了扇風,說:“有點渴……”
明德說:“子車你傻啊,在河邊說口渴?簡直就是站在馬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