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經歷過常人難以承受過的痛苦,家人的離世,愛人的分別,孩子的離去……
所以羽林郎從內心深處能夠感受到陳文清的痛苦,在這一點上,他們屬於一類人,在無望中選擇了堅強。
或許,也是出於這一點,羽林郎選擇相信了陳文清。
相信了他所訴說的一切,相信了他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是失去親人的可憐人。
羽林郎注視著陳文清,沉聲道,“你可知魏王?”
陳文清雙手抱胸,一臉沉思,眼神在空中游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片刻後,他沉聲說道:“魏王,是三十年前戰死殺場的那個魏將軍嗎?”
羽林郎點頭示意。
“魏王和這場屠殺有什麼關係嗎?”
“他不是已經死去很多年了嗎?”
陳文清雙眼中滿是困惑不解的神色,他抬頭注視著羽林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在問‘莫非這場屠殺和死去多年的魏王有關?’
下一秒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是羽林郎並沒有告訴他,反而警告他不該問的不要問。
陳文清心中的困惑更大了。
如果這場屠殺是和魏王有關,那為什麼會在三十年後屠殺了刺脊巷所有的村民!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陳文清把頭埋在雙臂中,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神色,思忖片刻後,他猛地站起身,大叫到:“我知道了!”
,!
羽林郎不解地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陳文清正色說道:“我知道為什麼會在三十年後屠殺刺脊巷所有村民了。”
“因為什麼?”羽林郎投去讚賞的目光,好像他早知道原因似的。
“因為,三十年前魏王根本就沒有死!”
“他還活著!”
陳文清眼神堅定,他似乎確定了自己“生”的希望。
他要報仇,但是仇人是在哪?仇人是誰?他一概不知。
現在,他知道了自己活著地目的。
“魏王——”
陳文清的眼睛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彷彿下一刻就會迸發出無盡的火焰。
俄頃,他漸漸地鎮定下來,感激地對羽林郎說:“謝謝你!”
羽林郎沒有理他,隨口說道:“我叫穆青。”
陳文清抬起頭,雖然看不到羽林郎的面容,但是他感受到了一抹陽光灑在臉上。
溫暖,愜意。
陳文清舒展下有些顫抖的手指,一把抓起了羽林郎的手,“你好,穆青,我是陳文清。”
說完,他還象徵性的抖了抖。
“穆青,你這是練武的手嗎?”
“怎麼握上去軟軟的?”
陳文清揚手就要仔細看看,心中暗道:“我得好好看看,這老陰比的手是什麼樣的!這雙軟軟的手怎麼就拉起了那張虎筋長弓!”
啪——
穆青手腕一抖將手抽出,反手抓住陳文清的手腕,壓住手背順勢翻腕,身體輕微上抬,一陣哀嚎傳來。
“好疼啊!”陳文清痛苦地嚎叫!
“放手——放手——”
穆青松開陳文清的手腕,輕詫道:“自作自受!”
陳文清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滿臉殷勤地說道:“穆青兄弟,你這擒拿功夫真厲害啊,能不能教教我啊?”
“想學?”
“想!”
“不教!”
……
:()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