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你手上的信封給我。」
快入秋的天兒,但還是有些熱,她一路跑過來,也不知道慢一些,累得都有些氣喘了。
陸驍河擰眉坐起來,拽過她的手腕讓她坐下,端水給她:「休息一會兒再說。」
滿入夢接過喝了幾口:「你怎麼總有這麼多花樣,今天又想幹什麼?」
小姑娘的聲音輕輕的,有幾分抱怨的語氣,不過仔細品,竟還有撒嬌的味道,他往旁邊的桌上一靠,看著她,沒說話。
光落在她側臉,睫毛撲閃下一層光影,陸驍河的距離,清晰的聽見她微微氣喘的呼吸,他的眼神往下,停在她胸腔的綿軟起伏上。
滿入夢今天穿的吊帶短裙,披了件薄薄外套,起伏間,綿軟與溝壑橫衝直撞地撞入他眼中,他點在膝蓋上的手指僵住。
……操。
滿入夢見他有些愣,晃了一下手:「小陸爺?」
陸驍河拿住她的手往懷裡放,她要縮回去,他偏不讓,警告地喊了聲:「崽崽。」
滿入夢想起以往這兩個星期,立即僵住不敢動,陸驍河點了下桌上的信封,低問:「想知道?」
「嗯。」
他示意:「拿去。」
滿入夢立刻拿過來拆開,是空白?竟然一個字也沒有。
「怎麼是空的?」她又看了一下背面:「沒字兒,你想說什麼?蒙我呀?」
她來了幾分氣。
陸驍河卻是勾唇:「你想知道什麼?」
滿入夢一臉淡定:「沒什麼。」
「我和你。」
他笑著逼近:「還是,我愛你?」
「我可沒這麼說!」
滿入夢強裝淡定,陸驍河垂眼輕笑,趁她走神,啄了一口她的唇,拿出了另一封信:「真正的答案在這兒。」
滿入夢卻不想要了,一抹嘴站起身:「小陸爺自己玩吧,我要回去了,今天不要再找我,我要畫畫。」
「真的不想知道這信裡面寫了什麼?」
「不想知道。」
她鬱悶得很,頭也不回的往別墅走,陸驍河也沒來攔她。滿入夢覺得奇怪,回頭看去,他還坐在那躺椅上,慵懶的撐著手朝她這裡看,見她也看過去,還懶洋洋的招了一下手,笑得散漫至極。
滿入夢切了聲,責怪自己不專心,不好好在畫室畫畫,竟然跑出來被陸驍河當猴耍。
回去的時候不著急,她走得慢悠悠,順便還去廚房拿了個蘋果一路啃,路上遇見許嵐,她說:「小姐,那個屋子裡的禮物,少爺讓我告訴你,你可以每天拆一個。」
滿入夢沉默不語,心想難不成你每天都要送我禮物不成?
「少爺說,會每天送你禮物。」
滿入夢:「……」
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吧,要是她一口氣都拆完了,他不是賠本了嗎?
「少爺說,您要是喜歡,全拆了也行,他還會接著送。」
「……」
滿入夢說不出話,只能感嘆,有錢真好。
她點頭:「不用拆,都留在屋子裡。」
滿入夢總覺得拿人手短,依據她的經驗,陸驍河凡是付出一分,就要在她身上討回來三分,那太可怕了。
推門進臥室,整潔的書桌上竟然躺著一封信,她蹙眉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沒人啊,誰放進來的。
開啟,入眼是蒼勁有力的字型,
筆畫裡全是他的心意。
寫著——滿滿,我愛你。
滿入夢愣神。
忽然地,她被人抱住。
陸驍河埋在她頸彎,溫熱的氣息綿延鎖骨直往滿入夢溝壑鑽去,叫她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