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空!”楚冰桓忍無可忍,健步衝過去,抓起花澈的手腕就走。
正準備和路餚告辭的花澈猝不及防,被楚冰桓拖著回到下榻院子,粗魯的推進室內,再被關上房門。
搞什麼啊?
花澈揉了揉被攥的生疼的手腕,還沒等質問,楚冰桓先發飆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啊?”花澈蒙了,什麼身份?我知道個毛線?
楚冰桓冷著聲音呵斥道:“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豈可同他人卿卿我我糾纏不清?”
“卿卿我我?”花澈更蒙了,“跟誰?路餚嗎,什麼玩意兒?”
“我親眼所見,還想狡辯?”前世今生的妒火一併爆發,氣的楚冰桓五內俱焚,就差噴火了。
花澈呆了呆,將楚冰桓的情緒盡收眼底,突然,花澈笑了:“楚大公子,你該不會是……吃,吃醋了吧?”
楚冰桓臉上一燒。
花澈簡直不該用什麼表情應對了。
這發展實在太驚悚了!
楚冰桓眼神凌厲,一板一眼的說:“做人應當信守承諾,從一而終,你我既然有婚約在身,就莫要在外勾三搭四,招惹旁人。”
之前花澈一直躲著他,有些事情也沒機會說明白,既然現在話趕話趕巧了,那就趁勢說明白了。
“楚冰桓,我之前去你家確實是去退婚的,咱倆門不當戶不對是其一,其二,我孑然一身自在慣了,不想找道侶,明白嗎?”
楚冰桓眼也不眨的說:“長輩定下的婚事,不遵守,是為不孝。”
花澈也正色幾分,說道:“若你我過得不幸福,勉強成婚就是孝道嗎?你的祖母和我的外祖母也不會開心的,何必強人所難。”
楚冰桓:“不會。”
“什麼?”
楚冰桓斬釘截鐵:“不會不幸福。”
花澈失笑:“你哪兒來的自信?”
楚冰桓沒言語,只是深深望著他。
柔和溫潤的視線,沒有任何瑕疵的落在花澈的心頭,花澈心裡一慌,幾乎是膽怯的避開。
“再說,”楚冰桓故意頓了頓,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上有長輩信物,下有你親筆寫的婚書,在明月谷你我孤男寡男共度一夜,各種海誓山盟,如今你卻要不認賬?”
花澈差點噴血:“你說啥!?”
“自己看。”
接過那張紙,自己的筆跡,花澈認得出來。再回想明月谷那晚的狀況……他高燒稀裡糊塗的,前世記憶也跑出來搗亂,或許真的在某種情況下拽著楚冰桓指天發誓,然後又恬不知恥的寫下婚書。
花澈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楚冰桓坑了,只以為全是他自己的錯。
畢竟懷瑾握瑜厚德流光的雲渺君是不會做出這種陰險算計的!
花澈剛要動作,被楚冰桓一把搶走。
“你想銷燬物證?”
花澈欲哭無淚:“這個,你別當真……”
楚冰桓看他模樣有點想笑,但他還是緊緊繃住臉,目光冷若霜凝:“話都放出去了,字都寫上頭了,你現在說別當真?”
萬門會武在即,若避免這些事影響花澈發揮,楚冰桓並沒有咬著不放,他將婚書收好,道:“若你沒有名列前三甲,咱倆即刻成婚。”
花澈嚇得跳起來:“你別胡鬧啊!”
“有理,至少得等到弱冠。”楚冰桓淡淡看了花澈一眼,唇角含著似笑非笑,長髮飄飄的就走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花澈:“……”
這還是那個清心寡慾一心向道的冰塊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