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田一陣心慌,不等他開口,謝晚庭先說道:“聞元小友是一定要救的,不過單靠我們幾人,還不足以對抗焚情殿。”
莊田愣了愣,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仙魔大戰是早晚的事,以此為契機,要提早征戰魔域嗎?”
此事事關重大,需要各家仙門長者聯合討論才能做決定,可召集各方掌門,再彙集天下修士共同前往魔界征戰,一來二去的太耽擱時間,最快最快也要半月有餘。
聞元等的了那麼久嗎?
殷無悔若想殺他,還不是動一動手指的事?
再說了,就為了救一個小小修士,驚動各大門派未免太不現實。以往被焚情殿抓走的修士還少嗎,也沒見誰家掌門這般大動干戈。
赤遙真人問:“莊掌門,令徒有何非同尋常之處?”
花澈搶在莊田之前說道:“可能殷無悔只是抓錯人了,他本來是想抓我的。”
眾人面面相覷,赤遙真人回不上話,因為花澈說的特別有道理。
莊田穩住心神想了片刻,抱拳朝眾人道:“聞元只是個平凡人,無名無跡,為了他就號令仙道群起攻入魔界,這也太異想天開了。仙魔大戰不是小事,屆時生靈塗炭,芸芸眾生也跟著遭殃。各位道友,他既然是我莊田的徒弟,那麼靈霄寶殿自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人,就不勞煩各位道友費心了。”
莊田這麼一說,倒是讓眾人無言以對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方有難,另一方坐視不管,終究不好。再說之前很多人都去靈霄寶殿示好過,如今人家需要幫助了,自己就麻溜兒的往後退,這傳出去名聲太難聽。
可話又說回來了,焚情殿是什麼地方,有去無回。
舉門派之力幫助靈霄寶殿,就為了一個名聲好聽,門下弟子生死且不論,稍有差池滿門當誅,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重點就是聞元的地位,芝麻大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為了他參戰,不值得。
莊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眾人的顧忌,他不再多言,叫上花澈和林言走了。
楚冰桓只單單朝梅採蓮行禮,轉身要走。
“冰桓!”梅採蓮大叫道,“你之前胡鬧,我都忍了,只有這次,你不可同靈霄寶殿涉嫌!”
楚冰桓神色從容,淡淡說道:“聞元被抓,師父和花澈定要去焚情殿要人,天虞非去不可。還請母親保重,莫要讓雲天水鏡參與,免受牽連。”
“站住!”梅採蓮怒不可遏,她上前幾步將楚冰桓拽到一旁,嗓音壓得又低又沉,幾乎嘶啞:“你瘋了嗎?你腦子糊塗了不成!眼下是什麼局勢你看不出來嗎?楚長峰重傷在閉關,整個雲天水鏡都是你的,你還不趁此機會獨攬大權!那可是你父親的基業,憑什麼掌管在楚長峰手裡?”
梅採蓮氣的臉色漲紅:“你去靈霄寶殿那邊,下場只有一個死,而你留在雲天水鏡,假以時日,掌門之位就是你的,你怎麼就不明白!為娘連水玉紫煙都拿出來給你做墊腳石,你怎麼就不知道往上爬?”
楚冰桓冷冷道:“叔父可曾虧待過你?”
“什麼?”梅採蓮一愣。
“母親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叔父從未忌憚過我們母子,也從不是貪權之人。”
“好啊!我小人之心,我處處為你著想,就換來你一句小人之心嗎?”梅採蓮感覺心口絞痛,她深呼吸幾次才穩住心神,“冤孽啊,我曾以為你孝順,以為你聽話,結果你就這麼屢屢頂撞我!我不讓你和花晴空在一起,你頂撞我,現在我不讓你去送死,你也頂撞我!”
楚冰桓下意識要攙扶梅採蓮,被梅採蓮狠狠打掉手。
楚冰桓的身體僵了僵,唇邊溢位苦笑:“母親究竟想要一個聽話的兒子,還是一個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