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是銀行的董事長了,銀行一切事宜都與你無關。”
“我忙得很,少來煩我。”
“就許你尋歡作樂,還不許我談戀愛?”陳疆冊嗤笑了聲,“我可不像你這麼倒黴,兒子都這麼大了,你才遇到真愛,我未婚未育,遇到真愛了,最近忙著談戀愛。老子和兒子一起談戀愛,真稀奇。”
這幅畫面和這番對話,阮霧心想,或許她不應該參與其中。
她並沒有把“真愛”放進心裡,她自己又有幾分想和他共度餘生的真心呢?
明知愛都有時限。
於是她看見後視鏡裡,陳疆冊掛完電話,她才推開車門,裝作恰到好處的醒來。
“怎麼到家了也不叫醒我?”
阮霧很早就意識到,陳疆冊無論在外面遇到什麼糟心事兒,在她面前,他總是一副浮蕩不羈的散漫。
他也習慣對她動手動腳,摟著她的腰,掌心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同她曖昧低語:“怎麼下車了?我還想著在車上來一次。”
她拍開他的手,迅捷地往屋裡跑。
跑了沒幾步,就被他抓住,進屋入目的是餐廳,她被放在餐桌上。
像是某樣可口美味的事物,亟待他品嚐。
陳疆冊慢條斯理地拆開食物的包裝,發現裡面裝的是一朵色彩濃郁的花,花蕊柔嫩嬌俏,他輕輕地捻在手心裡,反覆揉捏。隱有風呼嘯而過,使得花在風中細微的顫抖,漸漸有露珠滾落。
而他善心大發,放過泛著瀲灩水光的花蕊,逐漸往下,唇舌接住她滴落的露珠。
一滴一滴,如同久無人經過的山谷,溢位汨汨溪水。
水流連綿不絕,清溪沁甜,他纏動作祟。
夜景來襲,覆蓋住幢幢人影,起伏的呼吸聲被室外的蟬鳴聲掩蓋。
卻比蟬鳴聲還要狂熱。
如同蟬想要留住夏天,他們也想要留住這一個春夜。
但長夜總會散盡,黎明終將來臨。
開學報道日是週一,阮霧是下午回的學校,正巧趕上19級研究生開學典禮。
南大校區眾多,開學典禮卻是統一放在她所在的校區舉辦。
阮霧站在操場外,看著裡面熱鬧擁擠的人群,無可避免地回想起兩年前的自己。稚嫩又青澀。
她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就回到宿舍。
之後的日子,是古井無波的,她沒有再回陳疆冊的那套房子,而是住在自己租的房子裡。
陳疆冊偶爾過來,他沒有說任何的不滿,只是會用身體表明瞭他的不樂意。
天漸轉涼,入秋後,雨水頻多。
阮霧有個同門是北方人,來南大讀書前,對江南抱有許多的憧憬和嚮往。直到經歷過一場連綿不絕的秋雨,細雨下得沒完沒了,持續了一個半月後,同門懊惱地幾欲捶胸。卻沒想到,還有更折磨的,是南方每年三四月的回南天,潮溼陰冷,牆面泛起水汽,想要開窗通風,結果窗戶開啟,室內的水汽更重。
阮霧卻很喜歡雨季,她喜歡聽雨聲嘀嗒,喜歡陰鬱低飽和的天。
十月初,旁羨投資的短劇全平臺上線,宣傳和廣告鋪天蓋地,好在回報不錯,一週熱力值近三百萬。這對於沒有任何明星效應、粉絲基礎的短劇而言,已經是很好的成績單了。
按照他們先前籤的合同,阮霧拿到手的報酬,對還是學生的她而言,是個不小的數目。
趁熱打鐵,阮霧又和旁羨簽下下一部劇的劇本合同。
籤合同那天是十月底了,學校舉辦每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阮霧沒有參加任何專案,因此那幾天是她的休息日。
因為晚上要和陳疆冊見面,所以她自己打車去的旁羨公司,等陳疆冊下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