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我的,是連蕭的。”他告訴丁宣,“我的丁宣只要做個快樂的小孩就好。”
“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他把丁宣轉過來,捋開溼漉漉的頭髮親親他的腦門:“明白了?”
丁宣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他跟連蕭貼在一起,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有點兒偷懶,只輕輕地側過腦袋,把臉貼在連蕭肩膀上。
這一天顛三倒四的跑了好幾個地方,一通熱水澡直接把困勁兒給澆出來了。
連蕭本來怕丁宣晚上無聊,把能畫畫的紙和筆都給他準備好了,這轉租房裡沒有電視,但是有一臺學長的舊臺式電腦,他還打算帶丁宣玩玩,看丁宣洗完澡也眯愣著眼開始犯困,就囫圇著給他擦乾頭髮,趕他去睡覺。
等連蕭簡單收拾收拾衛生間,關燈回到臥室,丁宣還沒上床,正在臥室裡繞來繞去,不知道琢磨什麼。
“怎麼了?”連蕭闔上房門,過去撣撣床單拽開被子,拍兩下枕頭示意丁宣過來。
丁宣跟著他摸摸枕頭,然後看一眼連蕭,抓抓臉又不動了。
連蕭反應了會兒才明白,這小孩是在嫌枕頭不對。
丁宣枕著的一直都是他的舊衣服,連蕭想到娜娜說丁宣姑姑給丁宣換枕頭,被咬了一口的事兒,一瞬間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說點兒什麼好。
“什麼毛病。”他心裡酸楚,又有點兒感動地笑著罵一句,直接把丁宣往床上一帶,揭開被子把兩人一塊兒包好。
再抬手把燈拍掉,連蕭在黑暗裡抵著丁宣的腦門兒磨蹭磨蹭:“我不是已經在旁邊了嗎,還用得著你那破枕頭?”
丁宣被他用胳膊腿牢牢鎖在懷裡,也沒掙,連蕭能感到他放得很細的呼吸聲,還轉著眼睛在瞎看。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在被窩裡動動,應該是想調整出個舒服點兒的姿勢,但是隻稍微擰了兩下,繼續平躺著不動。
被送走三四年,整整兩年時間沒在一起睡覺以後,現在的丁宣在被窩裡已經不往連蕭身上貼,不抱他,也不跟以前似的跟他貼貼臉摸摸耳朵了。
真的改變太多了。
連蕭望著丁宣在黑暗中朦朧的側臉,思緒攪著疲倦緩慢流淌,想起很多年前他去夏令營回來後,丁宣賴在他身上分都分不開的模樣,說不來的不是滋味。
“丁宣。”連蕭搓搓他的耳朵根,把他的臉轉過來跟自己對視,“你的‘宣宣愛你’呢?”
丁宣抖抖眼睫毛,又動兩下,這次把臉往枕頭裡埋。
“今天一天都沒聽你說,”連蕭伸手墊著他的臉,重新給他挖出來,“你不愛我了?”
丁宣的半邊臉頰在連蕭掌心裡貼了會兒,很快又擰著脖子轉開,在被窩裡摸摸連蕭的手。
連蕭也摸摸他的手,跟他十根指頭扣在一塊兒玩,像兩個小孩,在冬夜暖洋洋的被窩裡,伴著困勁兒玩無聊的小遊戲。
只是一直到睡著,丁宣也沒對連蕭說“宣宣愛你”。
第二天一早,連蕭趁丁宣還在睡,跟他說自己去買早點,飛快地跑去花鳥市場找魚。
丁宣估計是正在做夢,連蕭突然跟他說話還驚了他一下,迷瞪著眼睛看了連蕭好幾秒才回魂,攥著連蕭的手就要跟著起。
“睡你的,別動。”連蕭掖著被角給他摁回去,俯身親親丁宣的腦門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確實得儘快回來,不然不知道丁宣姑姑還給丁宣定了什麼條條框框的規矩,別等會一到點,丁宣再自己摸出去上課了。
連蕭把臥室房門關上,家裡的窗戶扣死,還把大門反鎖了一圈,才火燒屁股似的往外跑。
臨近年末,花鳥市場很多店都關門了,時間又早,連蕭打車過去,從街頭跑到街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