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瞅了他一眼,也不生氣,特熟練地一翻手腕,把手朝連蕭掌心塞。
“不牽。”連蕭今天非把這毛病給他扳過來,不僅甩開丁宣的手,還跟他拉開了一大步距離。
“什麼時候你學會一喊你就應聲了,什麼時候再想著牽手。”他繃著臉等丁宣的反應。
丁宣雖然一天天不吭不響,可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堅持上非常執拗。
比如他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要拉著連蕭,但是他想拉拉不著的時候,就會跟上了發條一樣,一遍遍地重複牽手的動作。
連蕭
連蕭對於丁宣學會接人話的訓練,基本上等於白扯。
丁宣對他的反應一直都有,而且就算有,也一直飄飄忽忽沒個準兒,全憑他當時的心思來。
沒人能摸透丁宣的心思。
連蕭扯著丁宣跟他練了幾輪喊名字,丁宣統共就應了兩三聲,還沒點兒規律,是被連蕭硬逼出來的。
牽上手再喊他,他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聲不吭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毛病?”連蕭把自己都給訓累了,往餐桌前一歪,桌上的湯都涼了。
他抓緊扒拉兩口,看丁宣又蹲過去抱鴨子。
“丁宣?”連蕭沒忍住再喊一聲。
丁宣腦袋動了動,轉過小半個幅度瞟他一眼。
連蕭也不清楚這算不算丁宣這一中午唯一有進步的點。
——之前他都沒觀察也沒在意過,回憶起來也很模糊,每次他有意無意的喊丁宣時,丁宣是不是像這樣就算不說話,好歹也會抬眼看人了。
連蕭望著他想想,覺得自己從今天開始,每天都得練練丁宣,也得留神觀察他的細節。
說話這東西,大概就跟樓下青青姐減肥差不多。
“吃那麼些年了,冷不丁就天天飯量卡半了,那我也受不了啊。”這是青青姐原話。
這道理擱在丁宣身上,也不是說不通。
他都不愛說話這麼些年了,冷不丁讓他跟自己一樣張開嘴就說個沒完,那也不現實。
“得。”連蕭擦擦嘴把碗一推,過去勉強糊弄出一塊乾淨地方。
“不愛說話就不說吧,知道喊你就行。”他把自己跟丁宣的書包拎過來,“過來,我教你認書。”
認書這事兒比讓丁宣主動說話,要容易一點兒。
也沒別的招兒,還是一個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