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咬一口,“真不行,等會兒我又走不了,我都說好了今天再不回去我是狗。”
“跟誰說好了?”宋琪笑了。
“跟我的良知。”江堯一本正經地點點自己的心口。
“真不想?”宋琪又叼著江堯的手指尖兒齧了一下,嗓子壓下去,“後面好幾天見不著,你的良知不疼麼?”
說著,他膝蓋抵著江堯不爭氣的某個區域擠了擠:“至少把這個解決了吧,你就這麼出門,沒等上講臺就先把小區未來的小花朵嚇蔫兒了。”
“這怪我麼?你的良知屬大爺的無痛覺吧?”江堯氣笑了,耍流氓地往前挺了挺,“怎麼解決啊?你又不給我幹,除非……”
他睫毛耷了耷,眼仁兒往宋琪嘴唇上滑過去。
漂亮,性感,薄厚適中,上面還有他剛留下的牙印。
你看這個嘴唇,適不適合給我……
宋琪把他往沙發上一推。
真是個功臣啊。
江堯的手指攥上沙發把手,仰起脖子衝沙發慨嘆一聲。
從宋琪家離開以後,那之後的兩天江堯說沒去找他就真沒去。
他真的把心思都放在備課上,做了好幾個構思,發給張哥商量完自己再琢磨著增減改進。
發到第三個的時候連張哥都受不了了,直接一條語音發過來說不至於啊江堯,試試課而已,上課這種事就得課堂上找感覺,有一次就摸出門道了,我侄女兒她班主任公開課都沒你這架勢。
江堯聽得直樂,放下手機又加了兩條點子上去。
趙耀他們知道江堯這個兼職大致的由來以後,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被家裡斷糧,從小闊少變得連多打兩趟車都心疼,這落差,還真不是誰都能立馬就接受。
但又莫名有點兒想笑——感覺這些事發生在江堯身上都並不怎麼讓人稀奇。
“反正你那一家子……”趙耀清清嗓子,整理一下用詞,“一天就跟電視劇似的,從來也沒消停過,你就當老頭子又抽風了堯兒!哥兒幾個一天管一頓也不能把你餓死啊!”
“就一頓啊?”撒淼扭頭看他,“你吃得飽?”
“我這就那麼個意思!你就不能單純品味我話裡的意境麼?”趙耀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你高中沒學過什麼叫文學修辭啊!”
幾個人一塊兒笑了。
老師加上幼師,他們都沒幹過這麼細緻的活兒,還是個長期的,面對江堯這份特殊時期得來不易的兼職,都有點兒趙耀繡花——狗熊捏繡針般的迷茫。
陶雪川有豐富的義工志願者經驗,老跟那些老人小孩兒接觸,給江堯提了點兒實用的管小孩的方法和建議,江堯記下來針對他最要緊的兩點:一忍,二別揍人。
撒淼把自己存著的幾個相關的公眾號與連結發給江堯,裡面不少小技巧與課程分類安排,興趣勾引之類的乾貨,趙耀瞪著眼嚷嚷:“不是尿兒媽你都什麼時候偷摸存的?你也當幼師去了?”
“沒,我是打算今年去考個教師資格證,”撒淼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大姨給我媽建議的,我表姐去年拿的證,她說反正也不耽誤事兒,多拿個證兒又不嫌重,教材都送我媽了。我媽也天天怕我以後工作難找到對口的,畢業就失業,讓我預備著,叨叨來叨叨去……”
“啊。”趙耀聽得愣愣的,忽然又扭頭問陶雪川,“班長你考研啊?”
“他那個成績、那些榮譽、一天給系裡做的貢獻,”江堯噼裡啪啦打著字邊笑著說,“不給他保研能行麼。”
“沒有的事兒,保不保都得靠自己。”陶雪川推推眼鏡,掛上一副顧北楊的表情。
“靠!”趙耀罵了一聲,大家又都笑了。
笑完安靜了一會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