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美麗的誤會。
當蘇清詞被裴景臣含住嘴唇時,他知道裴景臣又在盡責盡職的做“少爺的情人”該做的事。
裴景臣身上優點無數,它們燦若星辰,晃得蘇清詞意亂神迷了整整十年。
比明星還耀眼的顏值,比模特還優秀的身材,高潔的品質,聰明的頭腦,謙虛的德行,還有最毋庸置疑令他欲罷不能的——活好。
他們針尖對麥芒,身體卻經過多年的磨合,諷刺的契合。
裴景臣知道蘇清詞的敏感地帶在哪裡,蘇清詞也曉得該怎樣迎合他,怎樣在半推半就中撩撥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更諷刺了。
他們交歡,需要原始衝動,而非感情濃度造就的情不自禁,水到渠成。
對於裴景臣而言,每次做這個,都是例行公事。
而蘇清詞只能接受他沒有感情的撞擊,僅此而已,多了沒有。
做/愛兩個字,好歹還帶個“愛”字。他們像什麼呢?
像兩隻動物在交//配。
被本能的慾望操縱著身體完成這些事,爽嗎?也爽,可爽過了是無論如何都填不滿的空虛。
蘇清詞偏過頭,裴景臣的唇落到他的耳垂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拒絕了。
小少爺脾氣古怪,性子陰晴不定,有時耍性子了便會“不讓碰”。
但你千萬別當真。
否則,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就沒有寧日了,需要時刻提神小少爺出其不意花樣百出的報復。
裴景臣退開些距離,寬大的手掌依舊圈著蘇清詞勁瘦的腰身:“怎麼?”
裴景臣逆著光,半張臉看不清,半張臉被暖色的燈光勾勒出朦朧清朗的美感,高光與陰影過渡得極盡完美,無需畫蛇添足的修飾,自成傳世名畫。
蘇清詞心口一蕩,尤其是被裴景臣那雙天生含情的眼睛注視時,彷彿世界的喧囂歸於寂靜,整個宇宙只有他們倆。
蘇清詞喜歡裴景臣的一切,拋開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種主觀臆斷,裴景臣的帥是客觀事實。
三庭五眼,黃金比例。
何為美?那些精緻的跟假人似的明星,至多誇一句漂亮,不能稱之為美。
美在於和諧,比例的協調,節奏的優美,裴景臣全佔齊了。
蘇清詞感到空氣稀薄,有些呼吸困難,後知後覺是自己心跳的太快,始作俑者是裴景臣離得太近。
“今晚不做了。”蘇清詞說。
他對這方面的需求並不多,偶爾幾次沒興致,裴景臣不疑有他:“睡吧。”
蘇清詞道:“我得去畫室,你早點睡。”
裴景臣發出一聲很輕很輕,需要仔細聽才能聽見的“嗯”。
這套兩百平的複式樓房是裴景臣買的,樓下是會客廳,廚房,臥室和書房。樓上有一間健身房,剩下的全做畫室所用。
蘇清詞是個畫家。
十二歲得名師指點,十五歲嶄露頭角,十七歲聞名畫壇。
年少成名,風光無量。
他十六歲所作《暮色》,被拍賣出兩百萬的天價,如今被收藏在法國某權貴之家的客廳裡,凡是有親朋好友登門,都要指著畫炫耀一番:“看,這就是被譽為“拆那的莫奈”的成名作。”
畫室裡雜而不亂,雖到處擺放著畫布畫框和五顏六色的顏料,卻乾淨整潔,排放有序。
然而,畫室裡最搶眼的不是這些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引藏家爭得頭破血流的畫作,而是窗臺前平平無奇的幾十個盆栽。
裡面種滿了淡紫色的薰衣草。
蘇清詞最喜歡薰衣草,因為裴景臣說他有著薰衣草的氣質,跟薰衣草很配。
蘇清詞先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