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另點外賣吧。
蘇清詞忽然想起裴景臣成天把“粒粒皆辛苦”拴在腦子裡,於是叫住薇薇安,坐下來吃她拼盡全力做的肉沫面片兒湯,賣相雖然慘不忍睹,但味道還挺好。薇薇安特別慚愧,說這次不算,下次再請蘇清詞吃好的。
蘇清詞開車回家,等紅綠燈時無聊翻手機,看見薇薇安在社交平臺上發了動態。
一張自拍,薇薇安端著亂湯餃子,配字是自我調侃的“第一次挑戰餃子大翻車,幸好偶像不嫌棄[愛心]”。
裴景臣在檔案上籤了字,遞給助理時問:“後天飛韓國所需要的資料……”
助理:“裴總您放心,早整理好了。”
裴景臣點頭,讓他去忙吧。過了三分鐘,助理去而復返,將一杯溫熱的霧霖咖啡端給他。
裴景臣愣了愣,習慣性的道聲謝後,端著咖啡喝起來。
邊喝,邊久違的登入社交平臺。他的朋友圈向來熱鬧,因為朋友實在太多,總能遇到些話癆。
翻著翻著,看見李總點讚了一條微博。使用者名稱叫薇薇安,國籍是俄羅斯,ip顯示在京城。
自拍照裡面,薇薇安佔據了絕大空間,只露出一點餐桌的背景。餐桌上放著碗,碗邊露出一隻白皙清瘦、骨節分明的手。那手拿著湯匙,湯匙裡的面片兒散發著嫋嫋熱氣,如煙如霧,特別有氛圍感。
不用看薇薇安的配字,裴景臣僅憑這隻手就能確定它的主人是蘇清詞。
不矯情的講,做什麼職業,什麼地方就是最美的。比如明星最美的是臉,模特最美的是身材,商人最美的是頭腦,而蘇清詞最吸引人的,便是那雙繪出“世界”的手。
裴景臣看人的美從來不看皮囊,而是看精神核心,對他而言,蘇清詞最美的地方就是手,永垂不朽。哪怕有朝一日蘇清詞年邁老去,或是病骨支離被折磨的形容枯槁,他也是美麗的。
當然核心歸核心,蘇清詞的手確實好看,符合所有人對藝術家的幻想。白皙細膩,沒有任何胎記痣或是傷疤等瑕疵,如天然的羊脂玉精心鑄造的藝術品。
裴景臣忽然意識到每次跟蘇清詞上完床,都會以親吻蘇清詞的手指作為結束,聽起來好像怪癖似的。
最後一口咖啡喝完,裴景臣點進蘇清詞的賬號,最新動態還是元旦那日的畫展。
他白天的時候給蘇清詞打電話,聽到的女聲果然是薇薇安。
蘇清詞終究還是給除了他以外的人畫了肖像畫。
蘇清詞明明說過只畫他。
裴景臣重重放下咖啡杯,起身,抓了外套出門。
蘇清詞回家路上看見一個賣烤地瓜的老婆婆,老婆婆佝僂著背,臉在冬夜裡凍得通紅。蘇清詞叫住她,把剩下的烤地瓜全買了。
住在這種級別小區的人,卻拎著這麼接地氣的食物,保安大叔一樂,主動跟業主打招呼,然後就被蘇清詞送了一袋子烤地瓜。
“那我就不客氣了。”保安拿烤地瓜捂手,然後指了指馬路對面,“那位是來找您的吧,上回我見過。”
蘇清詞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又又又看見了科尼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