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夏子秋卻不甚在意, 小的時候他調皮搗蛋的時候,什麼沒玩兒過,幾根刺而已, 何況自己還穿著衣服,只要不摔倒就扎不到他。
“聽話。”虞澤見夏子秋執意要踏進花叢,眼神中有了幾分慍色,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人,非要看他退回去才安心。
這還是醒來到現在第一次見虞澤對他稍嚴厲一點的說話,夏子秋從小就被父親追在身後用藤條抽大的,就是母親也覺得男孩子皮實一點好,從來沒有人像虞澤一樣把他當作易碎的寶貝一樣呵護。
夏子秋心中暖暖的,聽話的退了出來,不過腳下的毛絨拖鞋算是徹底的弄髒了,鞋底沾了厚厚的泥,抬腳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重。
“今天我要出門去見一位負責人,你是呆在家裡,還是和我一起去?”虞澤把花輕扔在地面報紙堆的玫瑰花上,詢問著夏子秋的意見。
虞澤是想時刻守著夏子秋的,失而復得後的他如行走在刀尖上,一步踏錯就會跌落萬丈懸崖,他就像卑微又可憐的乞討者,乞討著夏子秋的氣息,予他的笑,予他的甜言蜜語。
心臟裂出了無數的縫隙,已經岌岌可危,經不起最後一擊了,他甚至想過如果真的碎掉了,他就抱著夏子秋一起沉淪。
此生夏子秋生是他的人,死也須同他一起。
他此刻的偏執大抵都來源於,夏子秋出事前那樣的絕情,一字一句的傷得他再也無法復原,他無法接受再一次場景重現。
大抵真的會徹頭徹尾變成沒有理智的瘋子。
這一生他都過不了夏子秋這三個字了,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
夏子秋髮現了虞澤的走神,拿手裡的玫瑰花枝碰了他一下說道:“虞澤你在想什麼?”
“工作上的事。”虞澤微微斂笑以示回應。
夏子秋被這個笑迷得神魂顛倒,他喜歡虞澤,經常會被虞澤的一個舉動或者一句話迷得心跳加快。
“我想跟你一起去,會不會打擾到你?”夏子秋把右手背在後面,大拇指掐了一下自己的食指,輕微疼痛讓他清醒一點,儘量讓自己語氣不要顯得特別激動,不然面紅耳赤的像個小傻子。
他現在處於剛戀愛的階段,他想表現給虞澤最好的自己,而不是讓虞澤經常看到自己出糗的樣子。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虞澤工作時是什麼樣子,也會想跟虞澤一起去的時候,他會不會把自己介紹給他認識的人,會怎樣介紹自己。
戀愛就是這樣瑣碎繁多,想的多,在意的也多,也更加在意自己形象了。
就如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糖果,是喜歡的,同時也是有憂慮的。
虞澤手中拿著剪好的最後一支玫瑰花,從花叢中走了出來,走到了夏子秋面前,空著的右手舉止文雅的伸手去牽住了夏子秋的手,抬起夏子秋的手背,緩緩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言語道:“不勝榮幸。”
這一幕的虞澤讓夏子秋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無所不能又冷漠的領導者,而是獨屬於他夏子秋虔誠無比的僕人。
過後夏子秋跟在虞澤的身後,虞澤用報紙卷著花走在前面,一路走過齊腰盛開的玫瑰花叢,花上沾著水珠,太陽掛得高了一點,陽光也更強烈了,花香中裹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
踏著花間路回。
傭人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夏子秋的拖鞋弄髒了,在門口的鞋櫃裡重新拿了一雙拖鞋穿上後,打算拎著髒鞋放到洗衣房裡去。
傭人看到了後,趕緊說道:“夏先生,就放那兒,等下我拿去洗。”
夏子秋把鞋乖乖放下後,去衛生間洗了手就上桌吃飯了,吃完飯後夏子秋回房間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