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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他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的花瓶啊,我的花瓶。”
因為太過於心疼花瓶,路清風都忘了跟路繁寧發火。
“路繁花十五歲那一年,跟你們置氣,撕了一幅古董畫,你們可是罰了我,而沒有罰她。”
現在,她不過是按照路繁花做的事情,再做了一遍而已。
“寧寧啊,花花那個時候年紀小,還處於叛逆期,你現在都多大了?你怎麼……”
路繁寧表情十分冷淡:“我現在開始叛逆了。”
“你……”
何芸不知道說什麼,看向蹲在地上肉疼的路清風。
路清風站起身來,想要動手。
但是還沒等他動起手,路繁寧手裡面已經出現了一根棒球棒。
“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小的時候,你打了我許多下,我都沒有還手,但是人長大後,記得痛了,所以,想要還手了。”
“你打老子,你是大逆不道。”
路繁寧現在還在乎那個?
“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吧,總比被打死好。”
“我,我,我今天就打死你。”
路清風的古董花瓶被砸,再加上路繁寧三番兩次忤逆他,他早就受不了了。
他可不信路繁寧真的會打他。
所以,他抄起另一根棒球棍子,直接就往路繁寧這邊來。
但是還沒有等他手裡面的棍子打到路繁寧的身上,路繁寧先直接一棒子過去。
當然,她沒有打路清風,她蹭著他的耳邊,打到了路清風后面的另一個花瓶上。
另一個花瓶,應聲而碎。
路清風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剛剛那棒球棒子,就直接蹭著他的耳邊過去了。
“要繼續嗎?”
下一棒子,可能就不是花瓶了,是人了。
路繁寧也不想動手的,但是她必須得保護自己。
而要保護自己的手段,只能是這種極端的方式。
很可悲。
但是,路繁寧的眼裡充滿了堅定。
只要路清風敢碰她一下,她不會顧忌什麼父女,也會對他同樣動手。
軟弱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只有讓自己身上長滿了刺,才能保護得了自己。
路清風還真的犯怵了。
他可是打聽到,路繁寧天天去拳擊俱樂部打拳。
她手臂上的肌肉,以及她剛剛那擦著他耳朵下去的一棒子,都讓路清風無法動手。
以前的路清風,代表著這個家裡面的絕對權威。
而現在,他的絕對權威受到了挑戰。
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好一會兒後,何芸先反應過來。
她失聲喊道:“天啊,瘋了瘋了。”
她這一向乖巧的二女兒,真的瘋掉了。
她竟然敢直接對她的親爹動手了。
“寧寧啊,你這,你這真的有些不像話了啊。”
路繁寧看向她媽:“如果是路繁花被打,你會做什麼?”
她會攔。
每一次路繁花犯錯的時候,都被何芸給攔下來了。
但是每次她被打的時候,她都在旁邊看著。
“別自欺欺人了,什麼給我道歉,什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什麼要對我像對路繁花一樣,你們都是做不到的。”
路繁寧的眼神平靜,頗有點無慾無求的樣子。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來,你們是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