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是赤-裸裸地報復吧?
佟泉輕咳幾聲,還是屈服了:“好。”
說完,佟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
溫縱被這兩人的對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半天才說:“那我……我也走了,謝謝藥膏。”
“在這兒擦完了出去,你出去了有地方擦?”譚景曜微微擰眉。
確實沒地方可以像這裡這麼安全,但不知道為何,就是很尷尬,一想到要在譚景曜面前把襯衣解開,他就渾身不對勁。
猶豫半晌,溫縱背過身去,面朝著牆壁,才撩開襯衣下襬,慢慢把燙傷膏塗在傷口處。
因為破了皮,傷口上傳來刺刺的痛感。溫縱拎著衣服下襬好一陣,等著那不舒服的感覺漸漸褪去,他又撕了片創口貼貼上,才把衣服重新塞好。
確定自己的儀表沒什麼問題,溫縱擰好燙傷膏的蓋子放到茶几上,溫聲道謝:“今天真的麻煩您了,謝謝。”
譚景曜盯著那燙傷膏,半天才說:“不客氣,走吧。”
說完,譚景曜再度走在了前方,溫縱不得不跟在他後面往宴會廳走。
二人重新回到宴會廳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廳內一下子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譚景曜身後的溫縱身上。
溫駿琛半天都沒敢認那人是自家兒子溫縱,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李冬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那是……那不是溫家那個嗎?”
“病癆子?”
“他們兩認識?”
“怎麼可能?只是碰巧一起進來罷了。”
“說的也是……那病癆子都不出門的。”
……
一群人議論的聲音不算小,溫縱都聽到了,不過懶得去爭辯。而且他跟譚景曜是一前一後進來的,就讓那些人以為他們不認識好了。
譚景曜也沒有刻意搭話,兩個人在門口就此分開,譚景曜作為宴會主人公,再度被敬酒的人包圍。
溫縱縮在角落,手裡端著食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溫駿琛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喜悅:“跟我去敬個酒。”
溫縱緊抿著唇,不是很想去,他這副身體並不能沾酒,但溫駿琛彷彿不知道,直接往他手裡塞了一杯紅酒,轉身徑直往譚景曜那邊走過去。
溫縱沒辦法,只能先跟了上去。
“譚先生,敬您一杯,祝您和策金集團一直紅紅火火,財源廣進。”溫駿琛沒給周圍人說話的機會,很快從站到了譚景曜面前。
譚景曜握著高腳杯的手一頓,抬頭就看到溫縱也跟在後面走了過來。
細白的指節間,那盛著紅酒的杯子過於扎眼。
譚景曜攔住路過的侍者,從托盤上端下一杯椰汁,遞到了溫縱面前:“換這個。”
溫縱“啊”了一聲,沒接。
“你能喝酒?”譚景曜冷漠的臉上像是盛著不耐。
溫縱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迅速換了椰汁:“……謝謝。”
溫駿琛在旁邊圍觀了全程,乾咳一聲,笑道:“謝謝譚先生對溫縱的照顧,是我疏忽了。”
譚景曜端著手中的酒杯往溫駿琛手裡的那杯稍微靠近了些,但並沒有杯子相碰的“叮噹”脆響,遠處的人並不知道,溫駿琛卻是知道的,心裡自認被瞧不起,極不是滋味。
緊跟著,譚景曜越過溫駿琛,和溫縱碰了個杯:“玩的開心就好。”
溫縱面上淡淡地笑著,心裡卻不住打鼓:譚景曜這會兒看著挺好說話,但臉色那麼冷,是真好說話還是假好說話根本拿不準。要是以後知道自己把他老婆給弄丟了,該不會來報復自己吧?
三個人這敬酒的風波很快過去,溫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