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待命。”
譚景曜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直奔走廊盡頭的電梯。
今天上午本來有一個跟馬總的合作會議,但譚景曜一早到了公司就接到了家裡傭人的電話,說他外公金良策爬樓梯時絆到,不小心摔了一跤。
譚景曜當即推掉了眼下所有工作,直奔醫院。
他的外公平時看著身子骨健朗,性格也跟老頑童沒兩樣,但畢竟是七十二歲的老人了,年輕人在樓梯上摔一跤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這麼大歲數的人。
這傢俬立醫院是專為固定人群打造的,其中包括明星、商界富豪還有不方便拋頭露面的政要,譚家作為在華國商界佔據頭等地位的家族,不管是大病小病,都已經習慣了來這裡檢查。
金良策住在醫院六樓的單人病房中,譚景曜到門外時,他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哼哼著腰疼。
給譚景曜帶路的護士一聽,有些緊張地打量著臉色冰冷的譚景曜,生怕對方怪罪他們照顧不周:“剛剛金老先生還說不疼的……”
譚景曜對自家外公什麼脾性瞭如指掌,抬手推開門,原本還哼哼的金良策一下子噤了聲。
“……你這臭小子怎麼來了?”金良策努力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躺的稍微舒服點,不至於壓到摔到的地方。
“疼就跟護士說。”譚景曜毫不留情地拆穿老人的小把戲。
金良策不服輸:“哪裡疼?你外公好歹當了那麼多年兵,又不是陶瓷娃娃一碰就碎。”
譚景曜緊繃著臉,伸出手在自家外公的手腕上控住力道捏了一下,對方立刻疼得嗷嗷叫。
小護士聽了,趕緊表忠心:“我這就去叫主治醫生來再給您瞧瞧!”
金良策瞪著自家孫子,不斷腹誹:老子憋了半天的臉皮子被你全給糟蹋了!
譚景曜可不管金良策此時過剩的執著,如果不是自己出面,金良策很可能為了少吃一點藥、少裹一點紗布而在醫生面前撒謊說不疼。
不多久後,主治醫生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一通仔細地複查之後,跟譚景曜仔細彙報目前金良策的傷情。
“總體沒有大礙,這是今天拍的片子,沒有傷到骨頭,手腕是因為撐地扭到的。不過金老先生腰有舊傷,摔下去的時候撞到了後腰,一定要臥床靜養。”
譚景曜聽到後半句話,眉頭緊鎖:“知道了,麻煩了。”
金良策從聽到“臥床靜養”四個字時,就完全躺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譚景曜在這裡,他早已不顧身上的疼痛起來跟主治醫生抗爭了。
等到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二人,譚景曜拉了張椅子坐到病床邊,一臉嚴肅:“外公,在您康復之前,我在這裡辦公,不得已情況下,我也會安排專人在這裡照顧您。”
“我……你不回去,萬一策金的股票跌了,你怎麼對得起我的辛苦栽培?”金良策企圖掙扎。
“您說的,咱家的股價不會因為我少看幾份檔案就跌沒了。”譚景曜把不久前金良策對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金良策啞口無言,好半晌才說:“我這養傷十天半個月的,又不能找溫老頭下棋……”
語氣極其哀怨,如果譚景曜不是他外孫,還真能被騙到。
“我可以替您去。”譚景曜一句接一句,徹底斷絕了金良策不想好好養傷的心思。
金良策不說話了,翻了個身合上眼,暫時不打算和自家外孫和解。
他不想讓譚景曜這些做小輩的管,無非是怕小輩們擔心。
譚景曜自然是明白的,有條不紊地遠端安排好工作,又聯絡好了專業護工。眼見著慢慢到了中午十一點,譚景曜叫來護士,又同躺著的金良策交代:“外公,我出去買午餐,您先休息。”
“我要吃豬手湯。”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