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院政,齊貴嬪所服的避子湯可是你所開?”蕭太后猶豫著問道。
“什麼避子湯?”史院政一臉的不解,“微臣從未給齊貴嬪開過避子湯啊。”
“那齊貴嬪每次侍寢後,秋霜給她喝的那湯藥是什麼?”鄭妁追問道。
“原來太后問的是秋霜姑娘來配的藥啊。”史院政笑著說道:“回皇后娘娘,秋霜姑娘並沒有叫微臣配過避子湯,倒是叫微臣配過助孕湯。”
“助孕湯?”鄭妁面色微變,“是誰讓秋霜去配的助孕湯?”
“自然是朕!”李璟開了口。
聞言,不僅其他人都大吃一驚,連齊玉湮此時也是一愣。半晌,她才說道:“可嬪妾第一次侍寢之後,秋霜拿湯藥來給嬪妾飲之時,確實說的是避子湯啊。以後每次侍寢之後,秋霜都會拿這藥湯給嬪妾飲的。”
李璟低頭看著齊玉湮,目光柔了下:“這也是朕讓她這麼說的。一來,當時朕還生著你的氣,想著你嫌棄朕,朕還嫌棄你呢,便讓秋霜跟你說這是避子湯,故意氣你的。二來,我也有私心,我怕你知道這是助孕的藥,便不肯喝了,所以後來一直沒有跟你說。”
聽了李璟的話,齊玉湮呆了半晌。想到自己先前為此擔驚受怕,還差點因此被鄭妁叫人狠打一頓,不死也丟了半條命,她眼睛突然一紅,眼淚便流了下來,對著李璟埋怨道:“皇上,你怎能如此行事?你知不知道,嬪妾和孩子差點因此枉死了。”
看著齊玉湮如此,李璟心一慌,忙不迭地用手替她抹著眼淚,口中說道:“玉湮,你別哭,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的。”
李璟越這麼說,齊玉湮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李璟手忙腳亂地哄著她:“玉湮,別這樣,顧著孩子呀。你要怪便怪我吧,你別自己傷心啊,哭多了會傷身的。”
眾人見此情景,面面相覷。經此一事,大家心裡都知道,齊玉湮在皇帝心中,應是有著無人能及的地位。
蕭太后見李璟此時完全沒有一絲帝王的架子,低聲下氣地哄著齊玉湮,心裡不禁隱隱有些不快,冷聲叫道:“皇帝!”
李璟轉過頭,看著蕭太后板著臉,知道母后定是看不慣自己所為,忙站直了身子,對著太后一揖道:“母后叫兒臣,可是有事?”眼睛卻忍不住瞥著齊玉湮。
齊玉湮這時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惹太后不高興了,忙收了聲,小聲地抽泣著。
蕭太后對這兩人認錯的態度,倒也還算滿意,頓了頓,便說道:“既然齊貴嬪有了身子,璟兒,你便帶她早些回去歇息吧。”
“謝母后!那兒臣等這便告退了。”李璟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臉,對著齊玉湮說道,“玉湮,你的腳現在還麻嗎?”
“不麻了!”齊玉湮一聽,怕他又來抱自己,趕緊站起身來,對著太后行了一禮,說道:“謝太后,嬪妾這便告退了。”
“對了,母后。”李璟又說道,“玉湮現在有了身子,跑來跑去不方便,兒臣覺得,要不,她不用每日去向皇后請安了吧?”
“請個安又能怎樣?”鄭妁聞言,心中有些不滿。
見鄭妁不悅,齊玉湮忙說道:“嬪妾可以……”話未說完,便看見李璟扭過頭,瞪著自己,她忙住了口。
李璟與齊玉湮之間的這些小動作,全看在了蕭太后的眼裡。
蕭太后沉吟了半晌,然後淡笑著開了口:“齊貴嬪懷的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他難免緊張了些。”說著,她轉過頭看著鄭妁,“既然如此,阿妁,你也大度些,便免了齊貴嬪的禮吧。”說著她向鄭妁使了一個眼色。
鄭妁聽太后這麼說,只得不情不願地應道:“一切依母后所言。”
“謝母后,那兒臣與玉湮便告退了。”李璟說著行了一禮,然後便對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