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忙勸道:“母后也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可是,兒臣真不想像父皇那樣。”
聞言,蕭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如此行事,自然是顧忌到了齊貴嬪的感受,但你有沒有想到,阿妁才是你的元妻,你多年前不曾進過坤陽宮一步,她又會有多傷心?想必她的眼淚,並不比母后當年少。”
聽到母親提起鄭妁,李璟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娶那鄭妁,並非兒臣所願。兒臣一向與鄭妁不合,母后你一直都知道的。”他說這話的意思是,這皇后明明是你強行塞給我的。
“不管是否你所願,你既娶了她,便要善待於她。”蕭太后說道,“再說了,阿妁是我姐姐的女兒,也是你表妹。當初也是我作主,將她娶進宮來的。如果阿妁過得不好,你讓母后怎麼有臉去見你姨母?”
說到這裡,蕭太后抬頭望著李璟,語重心長地說道:“璟兒,你既然真心喜歡齊貴嬪,母親也不干涉你們,但你一月還是要抽幾日陪陪皇后才是啊。”
李璟頓了半晌,搖了搖頭說道:“母后,其他一切事,兒臣皆可依你。兒子就算去陪皇后,與她說不了幾句便吵,何必要大家弄得不歡而散呢?所以,母后,此事,請恕兒臣難以從命。”
“你……”沒想到兒子如此固執己見,蕭太后臉色一沉,氣得竟說不出話來。
看母親面色不善,李璟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母后,兒臣差不多也是時候該去上朝了,就先告退了。”說完便欲轉身,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嗯。”蕭太后點了點頭,又冷聲說道,“對了,璟兒,不管怎樣,皇帝長期宿於乾陽宮外,於禮不合。從今日起,你便回乾陽宮歇息,不得再去昭純宮過夜。”
李璟一怔,便他也不想跟母親硬碰,只得點頭應道:“兒臣遵命便是!”然後便匆匆離去。
晌午之時,李璟仍然在昭純宮用午膳。
吃了一會兒,他突然放下銀箸,嘆了一口氣。
見此情形,齊玉湮以為他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也放下手中的銀箸,關切地問道:“皇上,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李璟抬眼看著齊玉湮,嘆聲道:“玉湮,從今日起,恐怕我不能再來昭純宮過夜了。”
她一愣,問道“為何?”
“母后說,皇帝長期不住在乾陽宮,不合規矩。”
聽了李璟的話,她先是一怔,接著心情便變得有些複雜。這些日子來,李璟住在昭純宮中,需索無度,每晚都被他折騰到很晚,她實在也有些疲倦。他若住回乾陽宮中,自己倒可以清靜下來,也可養養身子。不過,他這真的要回去了,她心裡倒也有幾分失落,竟然有幾分捨不得他。
看著她眉頭輕蹙,並沒有因為自己離開而有欣喜之色,他心情大好,面上卻是一片愁苦之色:“玉湮,那今晚,我便回去了。”
她頓了頓,抬起頭望著他,微微一笑。然後開口說道:“皇上,太后說得在理。皇上住在嬪妾這裡,確實不太合規矩。皇上,是應該回乾陽宮的。”
李璟說道:“既然玉湮也這麼說,那麼今晚我便不來了。”
她怔了怔,然後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