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小人去傳齊貴人侍寢?”
聽了常海的話,李璟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幾日,雖然沒有傳齊玉湮,但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那個夜晚的美好,讓他一想到,至今心裡仍然激盪不已。可對齊玉湮對他的逃避,他也久久不能釋懷。
可如今,他望著齊玉湮的畫像,心裡卻無比渴望能夠見到她。
半晌,他才轉過身來,對著常海問道:“這幾日,她如何?”
“齊貴人與往日一般養花練字,並無異樣。”常海想了想,又說道:“只是,前兩日齊貴人的侍女竹韻與內官監的監丞起了爭執。
他蹙了蹙眉:“為何爭執?”
“聽說內官監發放給齊貴人的錫奴破損,竹韻姑娘到內官監想換一下,內官監不允,兩人便爭執起來。”常海回答道。
“小小錫奴而已,若是壞的,換一個又有何難?這內官監的監丞為何不換?”李璟問道。
常海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宮中之人,慣會看臉色行事。齊貴人侍寢之後,皇上沒有晉升位份,宮中皆傳皇上不喜齊貴人,內官監的人自然給不了竹韻姑娘好臉色。”
“如此?”李璟眉間兩鋒鎖得更深。
“在皇上面前,所有人自然恭敬和順,不敢多言半句,皇上自是不知其中的利害。”常海說道:“聽說那監丞便是說了齊貴人沒有晉位份之事,惹了竹韻姑娘不快,兩人才吵起來。”
聽了常海的話,李璟轉過頭,定定地看著牆上的畫像,神色不明。
夜色漸深,昭純宮的宮門上照明的燈籠隨著風起,輕輕地擺動著。
齊玉湮看了會兒書,覺得有些乏了,便叫竹韻和梅香燒了熱水給自己燙腳。
齊玉湮畏寒,晚上若是涼了腳,便睡不著。沒有錫奴暖腳,她上床後,不多時腳便涼了。為了能夠安睡,她只好每日臨睡前,用熱水將雙腳燙紅,趁腳還暖著的時候趕緊入睡。若是耽擱久了,雙腳涼了,她便又睡不著了。
燙好了腳,竹韻將木桶提了出去,梅香便上前來服侍她寬衣。
她坐到床沿,剛把外衣脫掉,便看見竹韻一臉驚喜地跑進屋來,叫道:“貴人,皇上來了!”
齊玉湮聽了這話,頓時一愣。
李璟,來昭純宮了?
他不是厭惡自己嗎?他來幹什麼?